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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糯,溫聲道:“家裡頭都叫我蓮兒。”
&esp;&esp;蕭玉聽了頓時咯噔一下,那象牙雕蜻蜓戲荷花筷子險些握不住。半晌方道:“娘子閨名為蘭,怎得小名叫蓮兒,可有個來處?”
&esp;&esp;陳蘭笑得溫婉:“小時候常常在自家荷塘採蓮子呢。家裡便這麼叫了。”
&esp;&esp;蕭玉已經食不知味,只勉強道“娘子小時候定然淘氣。”卻並不改口叫她蓮兒。
&esp;&esp;吃罷飯,蕭玉不放心生意,仍舊往鋪子裡去了。陳蘭也不攔阻,親自替他換了衣裳,送到二門。
&esp;&esp;晚上回來,見陳蘭仍是一派溫婉殷勤,蕭玉便也柔了神色,這原也不怪她,不過是巧了。
&esp;&esp;“蕭郎,蓮兒親自做了一道菜,蕭郎定要嚐嚐。”陳蘭一邊佈菜,一邊吩咐丫頭端湯遞水。
&esp;&esp;蕭玉倒也喜她賢惠,強壓下乍聽那句蕭郎的心驚肉跳,入了席,見菜色擺滿了一桌,二人食用頗有些浪費,卻念及她是新婦,自小家裡又是金尊玉貴慣了的,不免講究些,便也不提。
&esp;&esp;待他親手動筷子挑了那一道荷葉粉蒸肉吃了,卻驚得站了起來。
&esp;&esp;“蕭郎不喜麼,是蓮兒手藝不精了。”陳蘭見他如此反應,不免有些委屈,眼圈也急得紅了。
&esp;&esp;蕭玉心裡此刻已震驚莫名,荷葉粉蒸肉本是杭州名菜,會做並不稀奇,只是這味道怎地一般無二。抬眼向陳蘭看去,見她眼圈微紅,便又心軟,許是劉氏自誇的,並非她自創,又或是這方子早就傳了出去。如此想著便稍稍安心,重新落座,故作鎮定地又夾了一筷子。
&esp;&esp;陳蘭見了立作歡顏,道:“這道菜本無甚特色,只是這裡頭的甜醬是蓮兒自己制的,外頭斷沒處買去。”
&esp;&esp;哪知話音剛落,蕭玉如遭雷擊,回過神來,一把抓住陳蘭皓腕,面上已作猙獰閻羅,厲聲道“誰派你來的,說!劉家不是死絕了麼,是誰,沒得給爺裝神弄鬼!”
&esp;&esp;陳蘭被他疾言厲色嚇得哭了起來,一時梨花帶雨,哽咽難言,好不可憐見兒的。
&esp;&esp;半晌方漸漸收了聲,囁嚅道“爺說的什麼,蓮兒怎得一句不明。”
&esp;&esp;蕭玉聽她自稱,越加煩躁,只狠狠將她甩在一旁,氣沖沖走了。
&esp;&esp;陳蘭即刻收了淚,嘴角一彎,施施然坐下來用飯。
&esp;&esp;蕭玉疾步走到書房,已經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便是劉氏身邊最親近的丫頭也已經死了,這些閨房私話萬不會傳出去的。但若說是巧合,便也太過了些。想到一個可能,他頓時渾身一僵,冷汗津津而下。
&esp;&esp;這麼一想,蕭玉自是萬難躺回那女人身邊去。便一連睡了幾夜書房,白天仍舊去鋪子裡,底下人見他們新婚便分房而睡,自然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觸他黴頭。
&esp;&esp;如此渾渾噩噩過去幾日,蕭玉終究按奈不住,叫了陳蘭貼身丫頭來問。
&esp;&esp;來的正是洞房花燭次日他打量過的那個。
&esp;&esp;那丫頭聽自家姑爺問的都是陳蘭平日飲食起居,生活習性,問得細緻入微,臉上笑出一朵花兒來,答得越發仔細。她容色平常,口齒卻甚是伶俐,講得繪聲繪色,有條有理。
&esp;&esp;周管事心下暗喜,兩口子哪有不鬧的,有道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大爺這是心裡念著新奶奶呢,怕蕭玉面上不好看,遷怒於他,便不敢多聽,悄悄出去了。卻不見蕭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捏著青花瓷杯子的手也抖得厲害,茶水濺出幾滴,勻在他月白的衫子上。
&esp;&esp;蕭玉思慮一日重過一日,好幾次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溼了裡衣。不過幾日便瘦了一圈,容顏憔悴,不復俊雅。
&esp;&esp;這一日,蕭玉晚上去萬老爺家吃酒,喝得有些高了,回來的時候習慣性往西跨院走去。
&esp;&esp;見著屋子裡的陳蘭不免清醒了幾分。陳蘭玉指纖纖,執著一隻蓮花玉碗,面上帶著三分笑,緩緩道“蕭郎可知,蓮兒最愛便是那荷葉蓮子羹。蕭郎可要用些?”
&esp;&esp;蕭玉剩下的幾分酒意也驚得沒了,只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