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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謝。”
&esp;&esp;她很有禮貌地道謝,輕輕按住小裙子,這才優雅地坐在座位上。她穿著刷的鋥亮的小皮鞋,綿密修身的褲襪覆蓋了她筆直纖細的小腿,不過陸離不喜歡太瘦的姑娘,他喜歡有點肉的,腿也是。所以他的目光只在那雙玉白美腿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到班長的側臉上。
&esp;&esp;說來有些難以啟齒,他還沒想起班長的名字。
&esp;&esp;班長的側臉線條優美,飽滿的額頭曲線在眉弓處緩緩流過,又在鼻樑處劃出平滑的凹陷,將人的視線引導在她精緻小巧的鼻頭上。陸離覺得她很很適合畫古典妝,眼角露著桃紅,持著圓扇唱:“何事秋風悲畫扇。”。
&esp;&esp;陸離記得她似乎組織過高一班會的才藝表演。她在晚會上吹過長笛,可惜陸離記不真切了。他希望把班長拉入自己的製作組,讓她負責音樂部分,這應該是個艱鉅的任務,任務第一步就是弄明白她的名字。
&esp;&esp;當然不能直接問,不然有些粗魯了——同班一年了,連班長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也太過失禮了。
&esp;&esp;他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了,班長的脖子微微發紅。她的紅不是南方池塘裡與荷葉相依相伴的滿江紅,而是寡淡可愛的粉紅,從脖子開始,慢慢蔓延到耳根,終於她忍不住了。
&esp;&esp;“你在看什麼?不要……不要這麼看我。”語氣是強裝的強硬,那粉撲撲的臉蛋卻讓陸離忍不住想笑。這位班長單純得可愛,看都不讓看。或許這就是少女才會有的青澀吧?
&esp;&esp;這也很正常,川海一中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女多男少。男子大多不會在川海一中唸書,而是早早地前往大學的附屬高中了,留在這裡的男性多半是家族裡沒有繼承權的次子。他不無惡趣味地想,班長一定沒和男生近距離接觸過,要是猛地抓住她的手一定能把她嚇壞。
&esp;&esp;當然他最後沒有這麼做。
&esp;&esp;“班長,你會吹笛子嗎?”不是笛子也行。他心裡補充了一句。
&esp;&esp;“會啊。你不知道嗎?”少女的眼神有些疑惑。那場晚會她組織得很成功,她的長笛獨奏也很完美,陸離不應該不知道的。除非,陸離那天又半途溜走了。想到這,班長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esp;&esp;“陸離,今天起進入新學期了。作為你的班長,我不會再像上學期那樣放縱你了,我會嚴格監督你的,你不許再逃課,不許去上網,必須按時交作業……”她臉上的粉紅褪去,逐漸有了幾分威嚴。
&esp;&esp;“不然怎麼樣?叫家長?”陸離玩世不恭地笑了笑,語氣中或許是自嘲,或許是嘲諷,也或許是其他的東西。
&esp;&esp;班長看著陸離表情,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她想起剛升入高中的時候,她競選成班長,決定要不辜負老師家長的期望,成為一個稱職的班幹部。所有學生都有一個體面的家世,都會對她維持表面的尊重,除了陸離。
&esp;&esp;他明目張膽的逃課,常常去電腦房不知搗鼓什麼,聽說還和校外人員有不明不白的關係。最開始她當然是生氣的,她最初還試圖勸說陸離,但換來的只是他的不屑與鄙視,惱羞成怒的她決定搬出班長的大招:請家長。
&esp;&esp;請家長這種事,老師們是不好做的。因為川海一中的學生背景都不一般,老師們很少會干涉學習以外的事務,一中實行的是學生自治制度,所以班長是有權力請家長的。也就是以此為契機,班長才知道陸離悽慘的身世,逐漸放棄逼迫他的心思,天生的軟心腸讓她對陸離睜隻眼閉隻眼。
&esp;&esp;“高二課程就結束了,高三一年都是備戰高考。今年的學習的任務是很重的,你不能再像去年一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班長很認真,“你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更應該刻苦認真,努力考上一個好的大學。”
&esp;&esp;陸離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和這位班長關係不好了,因為她總能好不避諱地損傷少年人的自尊。明明和自己一般大,卻總能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角度來教導她,用上位者的從容來鞭笞他、激勵他,這讓陸離想起地裡的老黃牛。
&esp;&esp;此時的他當然不會因為這種話語而自慚形穢或羞惱,他只是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