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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梨子。”
&esp;&esp;“嗯?我手法太重了嗎?”
&esp;&esp;“不是。我想問你,你還有小學時的朋友的聯絡方式嗎?”
&esp;&esp;“不,我原來的賬號被盜了。他們的聯絡方式都丟了。”
&esp;&esp;“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天天和女孩子玩,丟了也好,省的和她們勾勾搭搭的。”
&esp;&esp;陸離有些汗顏:“有嗎?”
&esp;&esp;“怎麼沒有?那時候每天都有小姑娘敲錯門,敲開我家門,奶聲奶氣說要找陸離玩。”鄒雅夢忍不住露出笑容,“你那時候天天晚上和小男孩打架,白天就和小女孩玩在一起,男女通吃可得意得很呢。”
&esp;&esp;陸離自己都忘了差不多了,那個時候的記憶對於兩世為人的他來說太過遙遠。童年這個詞就像每個人心中的烏托邦,只屬於自己,也只屬於夢中,享受童年時不會重視它,懷念童年時又錯過了它。但至少陸離自己的童年就過得很開心,沒有遺憾沒有煩惱。
&esp;&esp;“和小女孩玩哪有和陪姐姐玩有意思。”
&esp;&esp;“哼哼,那時候你可不是這麼想的。每次我一揪你耳朵,你就撕心裂肺地哭喊,還說我又不是你老媽,憑什麼管你。當時可把我氣得,哈哈。”笑著笑著,鄒雅夢眼眶紅了,她眼角有些溼潤,又不想陸離看到,便坐直身子。
&esp;&esp;“好了,頭髮幹了,我要去做飯了。”
&esp;&esp;“姐。”
&esp;&esp;陸離叫住她。
&esp;&esp;“我不餓,你陪我看會電視吧。”
&esp;&esp;鄒雅夢坐了回來,又聽到陸離說:“要是累了可以靠在我身上。”
&esp;&esp;“又不是小孩子了。”嘴上嘟囔著,鄒雅夢看到陸離敞開懷抱,鬼使神差地靠在弟弟懷裡,呆呆地看著電視,連電視在演什麼都不知道。
&esp;&esp;陸離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揉著她的腦袋,嘴裡唱著不知名的歌。鄒雅夢沒聽過這歌,只覺得旋律很好聽,也不想發聲打破這份寧靜。
&esp;&esp;不知過了多久,韓劇演完了,電視上開始播新聞聯播。陸離懷裡的雅夢姐也熟睡過去,睡顏安詳得像個寶寶。他抱住姐姐,嗅著她髮絲間的清香,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 買電腦
&esp;&esp;“陸離你要買電腦嗎?”
&esp;&esp;陸離手一抖,筆都差點沒拿穩:“什麼?你說賣腎?我不賣腎。”
&esp;&esp;楚靜怡氣得擰了擰他的後頸肉,讓陸離疼的咧嘴。是不是所有少女都把擰肉這項技能點滿了?要麼是擰後頸肉,要麼是擰腰間細肉,這可真是無師自通了,難怪你們能把詠春拳發揚光大。
&esp;&esp;“我是說買電腦!買!電!腦!”楚靜怡在陸離耳邊大喊。
&esp;&esp;“我知道了知道了。”陸離不耐地推開她,“對我來說買電腦不就是要我去賣腎嗎?我哪裡買得起電腦?蹭一蹭學習電腦機房的電腦就好了。”
&esp;&esp;聽到這話,不止安百璃,連陸離那不知名的女同桌都忍不住掩嘴輕笑。
&esp;&esp;“不要你去賣腎!”別人一笑,楚靜怡的耳朵就變成粉紅色,小巧玲瓏,可愛極了,“我送你一臺……當然,是為了幫你做那個遊戲,沒有別的意思。”
&esp;&esp;送我?陸離眉毛一挑,君子不受嗟來之食,他無功無勞的,楚靜怡憑什麼給他送電腦。
&esp;&esp;少年的表情變得嚴肅:“班長,我雖然人窮,但志不短,你沒必要可憐我。”
&esp;&esp;憐憫永遠是強者的特權,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表示憐憫時,便已經自居高位了。陸離想到了小學三年級時,拿到貧困助學金的獎金後,需要在廣播體操時間站在全校面前“聲情並茂”地演講,那種散發著成人世界惡臭的憐憫給他留下了不輕的心理陰影。
&esp;&esp;他不喜歡別人用同情、可憐的態度對待他——他有手有腳,四肢健全,能自己養活自己,哪裡比別人低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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