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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嗯,熙姐最好了~”祝巧破涕為笑,孩童心性顯露無疑。
&esp;&esp;朱熙穿過長長的木質長廊,隱隱嗅到一股檀香味,繼續往前走,果然見到阿婆在大堂內向一副空白畫像跪拜,堂外懸著一塊正源堂的牌匾。
&esp;&esp;阿婆也姓祝,她聽說祝阿婆本來是父皇的親妹妹,她的親姑姑,曾經的長公主。
&esp;&esp;“阿婆。”朱熙停在正源堂的牌匾下。這裡是她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曾幾何時,她為了脫離家族內那壓抑頹廢的氛圍,而選擇溜到這座宗祠內,和祝巧談天說地,贏來小妹妹的崇拜目光,“我找到了。”
&esp;&esp;阿婆沒有轉身:“你找到什麼了?”
&esp;&esp;朱熙將那塊從山竹村挖出的心型吊墜丟在地上。阿婆依然沒有轉身,只是專心致志地燒香祭祖,這件事她做了幾十年了,並且還會繼續做下去,哪怕外界天崩地裂也不干她的事。
&esp;&esp;“朱熙,你知道這座宗祠存在的意義嗎?”
&esp;&esp;“您只說是為了祭拜那位先祖。”
&esp;&esp;在朱家,會用“那位先祖”來指代的只有一人。在明帝國滅亡之際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的朱正源皇帝。
&esp;&esp;——此乃謊言。
&esp;&esp;他根本不叫朱正源,甚至連他是不是朱家後人都不確定。
&esp;&esp;有關他的一切官方記載都沒有保留下來,流傳下來的只有一些書信的隻言片語。他叫什麼?諡號為何?誕於何年?葬於何地?一概不知。他就像是被老天詛咒的人一樣,無法在這世間留下任何痕跡。
&esp;&esp;就連他的功績,都是後人根據老人的口述,一點點補齊的。
&esp;&esp;這樣一位先祖,顯然不適合放進正統宗祠供後輩祭拜。
&esp;&esp;朱熙目光上移,能見到空白畫像前端正地擺放著一罈木盒,精緻典雅,名貴不凡。她曾經開啟過木盒,內裡便是和這心型吊墜一樣的水晶。作為朱家公主,她見過不少水晶鑽石,但只有兩枚水晶讓她記憶猶新。一枚便是那木盒裡的水晶,據說是朱正源傳下,另一枚便是那楚家女婿手裡的吊墜……
&esp;&esp;只有這兩枚水晶與眾不同。但要她細細道來,她也說不出區別。
&esp;&esp;“那位先祖只留下一句話。”阿婆緩緩說,“大意是這個國家會迎來一次新的災難,而此物將再一次拯救黎民百姓。”
&esp;&esp;朱熙默然不語。她向來是不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預言之說的,更何況有關這位先祖的所有資訊都來自於不可考的傳聞?她只覺有些好笑,僅僅為了這麼一句傳聞,就讓一代又一代公主將自己的青春葬送在這座宗祠裡?
&esp;&esp;她向來是一個相信人定勝天的女子,這個國家的確已經千瘡百孔,但她認為要改變它絕不是靠什麼放在木壇裡整日沐香受拜的珠寶,而是要靠一點點切實的手段與計謀。
&esp;&esp;她之所以會去從楚家女婿手裡搶那吊墜,也不是為了什麼朱家的傳說,而只是為了自己可憐的妹妹——祝巧。
&esp;&esp;“您答應過我,找全綵石後,就讓祝巧離開宗祠,以後隨我一起生活。”朱熙認真道。
&esp;&esp;阿婆顫顫巍巍地拾起地上的吊墜,目光轉動:“的確是記載中的彩石,和木壇中的別無二致……這就是命吧……我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天了……”
&esp;&esp;阿婆向來是個神神叨叨的老婆子,朱熙也習慣了她話語中的藏頭去尾。說實話,朱熙根本不在乎什麼彩石傳說,在她看來,這就跟古代皇帝們造勢用的謠言一樣荒謬,今日鳳降西宮,明日有鶴東來,所謂彩石之說,也不外乎如此了。
&esp;&esp;“祝巧。”阿婆喊了一聲。
&esp;&esp;祝巧一蹦一跳地走來:“阿婆,熙姐~”
&esp;&esp;“小巧,從今天起,你可以隨你熙姐出去住了。”阿婆握著吊墜,轉身向木壇走去。
&esp;&esp;祝巧愣了愣,旋即看向含笑的朱熙,小姑娘心花怒發:“阿婆,這是真的嗎?”
&esp;&es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