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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陳嘉寧看得眼眶溼潤：“好可憐啊……陸離，你說為什麼會有自然災害啊？像疫情、暴風雪、海嘯還有火山爆發……”
&esp;&esp;陸離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滴：“這是自然規律。我們人類只是世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對我們來說是自然災害的事物，其實只是大自然日常的活動罷了。”
&esp;&esp;“陸離……”
&esp;&esp;“嗯？”
&esp;&esp;“能說說你之前的戀愛經歷嗎？”陳嘉寧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esp;&esp;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死亡問題，對於男朋友來說，答得太簡單會顯得虛偽與不自信，答得太詳細會讓女方生氣。如果要撒謊，只需要說“不懂事談著玩的”就行了，無論男女，這個回答都十分有效。
&esp;&esp;“普通的戀愛而已，沒什麼好說的。”確實是平凡但幸福的愛情，起碼在結婚前的確如此。
&esp;&esp;“那個女孩子……漂亮嗎？”陳嘉寧只以為是初高中男女玩鬧性質的戀愛，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儘量沒往那方面想。
&esp;&esp;“很漂亮。”
&esp;&esp;陳嘉寧心裡更不舒服了：“比我漂亮嗎？比我高嗎？身材比我好嗎？”
&esp;&esp;陸離本來要說“都比你好”，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陳嘉寧的男朋友，便改口說：“沒有你漂亮，身材沒你好。”哪怕明知陸離是在哄她，陳嘉寧還是覺得心裡甜滋滋的，她露齒而笑：“那是，我從小到大都是校花哦~你撿了大便宜了。”
&esp;&esp;哪有小不點校花？這小老虎又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esp;&esp;又看了一會紀錄片，陳嘉寧眼皮半斂：“陸離……我有點困了……有點兒冷……你把窗戶關一下好不好？”
&esp;&esp;陸離看了眼窗戶，鎖得死死的，根本沒開啟。他不無悲傷地攬住陳嘉寧：“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去幫你把窗戶關上。”
&esp;&esp;“嗯……”閉上了眼睛，呼吸並不平穩。陸離關掉電視，走到窗前裝模作樣地擺弄一陣。室內有暖氣，哪裡會覺得冷？分明就是病情又加重了。他坐回床邊，打算替小老虎守夜，又聽到陳嘉寧閉著眼睛問：“陸離……你不去睡覺嗎？”
&esp;&esp;陸離握住少女縮在被子裡的小手，冰涼無比：“你睡吧，我等會就回去了。”
&esp;&esp;“哦……你也要好好休息哦……”
&esp;&esp;“嗯。”
&esp;&esp;“……陸離……”
&esp;&esp;“我在。”
&esp;&esp;“……我討厭你。”
&esp;&esp;“我不討厭你。”
&esp;&esp;“嘿嘿……”陳嘉寧發出幾聲滿足的笑聲，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半晌無言，室內一片死寂，陳嘉寧似乎睡著了。黑暗中只有陸離心事重重，久久不眠。
&esp;&esp; 好訊息？
&esp;&esp;十二月四號，星期日，距離木蘭市鎖城已有一月有餘。木蘭市街道上的亂象收斂了許多，人類正以驚人的韌性從災難中恢復過來，街區之間的警戒線已經被拆除，巡邏的警察也被陸續撤走，甲型病毒已經被初步控制。
&esp;&esp;要不了多久，陳嘉寧就能回她的木蘭大學，陸離也能結束這趟並不愉快的木蘭之行。本應如此。可是陳嘉寧彷彿中了邪咒一般，病了又起，起了又病，人也越發憔悴，從前兩天開始，陳嘉寧就沒下過床，兩天只吃了一頓飯。陸離隱約有了一種明悟：已經到極限了，已經到陳嘉寧的極限了。
&esp;&esp;《黑狼登之環》的好評率停在了55，永遠沒有攀上80的希望，正如陳嘉寧那薄倖的生命一樣，永遠也見不到2018年新年的煙火。
&esp;&esp;陸離走進房間，發現陳嘉寧沒有睡，而是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esp;&esp;“迴光返照。”她說。
&esp;&esp;“什麼？”陸離將門帶上，替她將被角掖住，不讓冷風吹進去。
&esp;&esp;“我這就是迴光返照吧。我覺得我現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