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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好像一切都反過來了,雖然茶里加了玫瑰花,她也沒有再長個子,身材也沒有變得更窈窕,雖然茶里加了桂圓,可她的人生卻總是充滿爭吵與不順心。
&esp;&esp;我真沒用。陳嘉寧悲哀地想。
&esp;&esp;她小口吞嚥著瘦肉粥,味道寡淡,到心裡卻總有一種難言的滿足感。
&esp;&esp;“陸離……”
&esp;&esp;“嗯?”
&esp;&esp;“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esp;&esp;“……”
&esp;&esp;好嗎?照顧毛毛躁躁的陳嘉寧都成了他的一個習慣了,算不上特意的討好。他想起當初和安百璃結婚時,陳嘉寧口口聲聲答應會來做伴娘,最後卻缺席了,發訊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事後一問,她的解釋是覺得以後沒人照顧她了心裡失落才那樣做的。
&esp;&esp;陸離還沒想好回答,靜謐的房間裡忽然響起手機鈴聲,是陶喆的《黑色柳丁》。
&esp;&esp;“我先接個電話。”
&esp;&esp;“……嗯……”
&esp;&esp;陳嘉寧也不知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她專心地喝粥,“不小心”聽到陸離出門前電話裡傳出的聲音,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是誰呢?她心裡這麼想,喝粥的速度卻沒有變。
&esp;&esp; 默聲的電話
&esp;&esp;打電話過來的是楚靜怡,這是她自陸離生日那天后第一次和他通電話。在生日那天前,呆頭鵝每晚九點會準時發一條晚安,自那以後,呆頭鵝便很少會主動發訊息了。雖然聯絡變得更少了,但陸離總覺得二人心靈的距離反倒更接近了。以前的楚靜怡與其說是喜歡他,不如說是從仰慕演變來的愛慕,從愧疚轉變來的補償,而現在的楚靜怡,已經複雜到陸離都看不太分明瞭。
&esp;&esp;明明依然是一個單純又可愛的姑娘,可她的心思,居然如海底撈針一般不可捉摸。
&esp;&esp;“靜怡。”
&esp;&esp;“陸離……”電話那頭的呆頭鵝話語有些遲疑,“你還好嗎?”
&esp;&esp;好的不能再好了,根本沒有被陳嘉寧傳染的跡象,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esp;&esp;“我很好哦。你呢?川海有沒有疫情?”
&esp;&esp;“沒有……”今天的楚靜怡話語格外猶豫,像是南方的天氣,潮溼、粘稠,猶猶豫豫,躊躇不前。
&esp;&esp;她沒有再說話了,只餘下微不可察的呼吸聲。這讓陸離想起第一次和楚靜怡打電話的場景,他和楚靜怡誰也不想掛電話,二人也是維持著這古怪又默契的默聲電話。陸離思緒飄蕩回那個飄著毛毛細雨的傍晚。
&esp;&esp;
&esp;&esp;“陸離,我是喜歡上你了嗎?還是說,我是得病了?”黑色的雨傘下,是白的像玉一般的可人兒。楚靜怡揪住胸前的衣服,好似在揪住自己的心。
&esp;&esp;“喜歡或否,不是我說了算的。”如果是一個月前的陸離,他會給出一個肯定回答,但他已經在安百璃身上犯過一次錯誤了——試圖用語言操縱人心的人,只會迎來反噬。“你喜不喜歡我,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esp;&esp;“什麼才叫喜歡?”這個懵懂的少女問出了人類社會終極的問題之一。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esp;&esp;喜歡是一見鍾情,喜歡是激素作祟,喜歡是青春的躁動,喜歡是……喜歡是什麼?
&esp;&esp;“會想和這個人一直在一起。”
&esp;&esp;“哪怕不開心?哪怕會難受?哪怕心裡像是被小人拿針在扎一樣?”
&esp;&esp;“……”陸離發現是自己太過膚淺了,他居然無法解答這個問題。物質社會的愛情往往與利己主義掛鉤,倘若不能讓你變得更好的、倘若讓你活得不開心的,都不是真愛——這樣的論調已經成了社會的主流,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愛情好似已經不復存在一般。
&esp;&esp;“我問過其他女孩。”楚靜怡眼神中充滿了令人心疼的茫然,“她們說,如果不開心的話就離開就好了。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失去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