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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離焦急地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esp;&esp;“雅夢姐……你……你去哪兒了?”電話一接通,陸離反而變得躊躇起來,不知要說什麼。
&esp;&esp;“我在學校啊,現在正和周雯練球呢。”雅夢姐的聲音一如往常,好像昨晚發生的真是一場夢一樣。
&esp;&esp;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的姐姐……
&esp;&esp;陸離下定了決心:“姐,我其實早就……”
&esp;&esp;孰知鄒雅夢趕忙打斷他:“我現在忙著練球呢。回家再說吧。”然後便是嘟的一聲,雅夢姐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第一次,這是雅夢姐第一次在他話都沒說完時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陸離在微信上敲下“我愛你”三個字,可猶豫許久,還是刪掉這三個字,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最好,膚淺的文字並不足以安撫姐姐那顆不安的心。
&esp;&esp;他嘆了一口氣,回到家裡,檢查昨天的未讀訊息。
&esp;&esp;果然,是陳嘉寧的微信訊息,她又發了一張別人給《黑狼登之環》的好評圖,得意洋洋地介紹自己如何改過自新,發了十幾條訊息後也沒等到陸離一句回信,這姑娘最後只發了一個單獨的句號就再無聲息。
&esp;&esp;七點整,安百璃準時候在門外,等待與陸離一起去上學。陸離心中忐忑地鎖了房門,問道:“百璃,你昨晚聽到什麼聲音沒?”聲音應該不會特別大吧,無論是他還是雅夢姐,都是極力壓抑著,壓抑的不只是感情,還有忘情的呻吟。
&esp;&esp;安百璃睡眼惺忪:“沒有啊,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對不起,親愛的,我昨天睡得有些早……”
&esp;&esp;陸離鬆了一口氣之餘,內心又泛起一絲愧疚,他捏了捏安百璃的臉蛋:“是不是為了音樂的事操心太多了?最近你精神越來越不好了。不用那麼著急的……”
&esp;&esp;安百璃痴痴笑著:“親我一下我就精神了。”
&esp;&esp;“哎呀,要親嘴巴啦,親臉蛋不算,笨蛋陸離。”
&esp;&esp;“不許打我屁屁……”
&esp;&esp;二人的談笑聲漸行漸遠,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木蘭市,陳嘉寧坐在大學食堂裡,還在時不時開啟手機等待某人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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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川海女體,丹教練以為鄒雅夢舊傷復發了,趕忙讓她回更衣室休息,還叫周雯去照應她。鄒雅夢現在是川海女體乒乓球隊的寶貝疙瘩,都知道她被國家二隊選上,她稍微皺一下眉頭都有一群妹子過來噓寒問暖。
&esp;&esp;周雯是個知道內情了,她合上更衣室的鐵門,確定四下無人,才小聲問:“小夢,你……你和小梨子做了?”
&esp;&esp;“……沒有。”鄒雅夢死鴨子嘴硬。
&esp;&esp;“還沒有,你今天走路那姿勢都古里古怪的。”周雯一口咬定,“小梨子怎麼說的?他都這樣了,總不會對你沒有一點感覺吧?”
&esp;&esp;鄒雅夢聽得面紅耳赤:“都怪你那破碟片。你個女孩家家怎麼收集那種玩意兒?”
&esp;&esp;“小夢你這是刻板印象……”周雯擺了擺手,“哎呀,先別說我的事。昨天是你主動的還是小梨子主動的?”
&esp;&esp;是誰主動的呢?鄒雅夢想不太明白,她覺著是自己,她本就是不懷好意地邀請陸離去看電影的,心裡壓抑的感情像是要爆發的火山,隨著離開的日子臨近,這火山也越發躁動不安,她迫切地希望在離開前和陸離發生點什麼——不是以姐弟的身份。
&esp;&esp;可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少女的矜持使得她停在黎明前夕,是陸離反推一手,突破了那禁忌之門。她又覺著陸離或許也別有用心。
&esp;&esp;到底是誰著了誰的套呢?
&esp;&esp;溫存過後,慾望退潮,身為姐姐的尊嚴與理智重新佔領了思維高地,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陸離,或者說,自覺沒有臉去面對自家弟弟。哪有姐弟看電影看著看著會脫衣服上床的?或許更羞恥的是她昨晚雙腿夾住弟弟的腰,夾得太緊了……總之,鄒雅夢慌慌張張地起床,剪去了床上梅花,然後跌跌撞撞地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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