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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味道很好。”陸離會心一笑,“油鹽淡些對身體好。”
&esp;&esp;“你這語氣和怡寶一樣。”楚曉東笑著搖頭,“她也老愛拿著書本說教我。這男人一結婚,在家裡的地位就越來越低了。”
&esp;&esp;話鋒一轉:“小陸,你對安顧來怎麼看?”
&esp;&esp;怎麼看?以一個政客的視角來看,安顧來最有價值的無非是他的身世背景。陸離拿不準楚曉東的意圖,便試探性地回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監獄度過下半生是最適合他的結果了。”
&esp;&esp;“死刑呢?”這話問的極為突兀,陸離的腳步為之一頓,詫異地看向楚曉東。後者依然平靜地望著湖面,好似在詢問一件普通至極的事務一樣。
&esp;&esp;死。是人類最終的歸宿,也是人類最大的恐懼,同時也是社會對人最極端的懲罰。安顧來值得一死,但陸離不應該是提贊成意見的那個人,因為安顧來終究是安百璃的父親,或者說,養父。所以陸離妥善地回答:“嚴格依法判決,如果達到了死刑的標準絕不姑息。”
&esp;&esp;楚曉東忽然笑了:“小陸你哪裡學的這種官腔?你交給我那份報告也是,軲轆話一套一套的。這可不是好習慣。”
&esp;&esp;是嗎?那是陸離從神州日報上摘抄下來的句子。
&esp;&esp;“那就無期吧。”三言兩句間就決定了安顧來的命運,明明正式庭審都還未開始。陸離背後不禁滲出冷汗,他一直以來把楚曉東想的太和善,下意識忽略了他是一個在川海隻手遮天的官僚。
&esp;&esp;“我只有怡寶一個孩子。”上一句還在說安顧來,下一句忽然跳到了楚靜怡,陸離大概猜到了這位首相的心思,“我這一輩子只有兩個心願,一個是能為祖國建設出一份力,另一個就是能讓小敏和怡寶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但人的一生是短暫的,我遲早會先一步撒手人寰,萬一那時候我閨女受委屈了怎麼辦?”
&esp;&esp;“靜怡人自有福,不會受委屈的。”陸離想象了一下楚靜怡流落街頭的場景,嗯,希望永遠也別發生那樣的事。
&esp;&esp;“她終究要嫁人的。若是遇人不淑,誰能替她做主?靜怡是個心軟的性子,真被丈夫欺負了也只會逆來順受。”楚曉東的表情有些哀傷,“以前還不覺得,隨著女兒越來越大,這當爹的心裡就越來越擔心。這種事情不是靠什麼地位權利能夠解決的。”
&esp;&esp;他忽然抬頭,目光如電,直視陸離:“小陸,你喜歡怡寶嗎?我是說男女之間的喜歡。”
&esp;&esp;來了。
&esp;&esp;陸離精神一提,楚曉東的質問來得比想象中突然,若是他真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鐵定要被這突然的發問打得六神無主。
&esp;&esp;“喜歡。”陸離坦然地點頭,眼神乾淨無暇,“我喜歡楚靜怡,喜歡她的純淨,喜歡她的善良。”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這就是他的本心,雷打不動,水衝不走。
&esp;&esp;楚曉東笑了,陸離的回答並不讓他意外。實際上早在高一陸離和楚靜怡發生衝突時,陸離這孩子的資訊就被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了。他早已清楚陸離是個什麼型別的孩子,甚至比楚靜怡更清楚。
&esp;&esp;“只喜歡她一個嗎?”這才是這位首相的殺手鐧,這個問題被輕飄飄地問出,卻沉沉地落在陸離心上。
&esp;&esp;良久的沉默。楚曉東也不急,和陸離在人工湖邊漫步。
&esp;&esp;“不止她一個。”很愚蠢的回答。陸離說出這句話時,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表現得有多愚蠢和無恥。能夠遇上楚靜怡這樣的女孩是多麼幸運的事,可他居然貪得無厭地想要更多。可是,兩世為人的智慧告訴他,不要在兩種人面前撒謊:一種是單純的人,一種是極端聰明的人。
&esp;&esp;而且,他的本心也不允許他撒謊。他不想否認對安百璃的感情,不想否認心中對溫琥珀的眷戀。假模假樣地應承下來,然後堂而皇之地享受楚家帶來的便利,用楚靜怡對他的好感作為籌碼來換取利益,這是小人所為,他是俗人,但不是個卑劣的小人。
&esp;&esp;“我還喜歡其他人。是一筆一劃認真寫下的喜歡。”坦然承認後,陸離反而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