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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隨行的除了老師外,還有十多名嘻嘻哈哈的川海一中學生。他們談吐不凡、衣著講究,甚至連發型上的每一道紋理都有說不清的學問,是典型的貴族子弟。陸離和他們相處時,總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連他們的話題都插入不了,雖然無人嘲笑他,但那種石子落入湖面連水花都濺不起的無力感卻深入骨髓。
&esp;&esp;每當這時,陸離就懷念起楚靜怡來,那姑娘可比這群紈絝可愛多了。
&esp;&esp;入住酒店後,幾個學生便商量了今晚去哪個酒吧包場,老師們也睜隻眼閉隻眼當看不見。這群學生的父母動輒是某高官、某行長,互相之間也是稱呼公子、小姐,他們哪管得住?又聽到某人說他們家在木蘭也有房產,還有一個地下車庫,裡面有多少多少車,邀請大家今晚去飆車。
&esp;&esp;陸離聽不下去,獨自回了房間。
&esp;&esp;有的人在廉租區拼命討生活,有的人在世界頂端拼命享受。人與人之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感情無法相通,你無法體恤我,我無法理解你,連親人之間尚有隔閡,更何況陌生人?
&esp;&esp;他拿出書本,稍微溫習了一下學科競賽的考點,看到“溫香軟玉”這個詞便開始思念起女孩的體香來。也不知此時的安百璃在做什麼?是又在課堂上呼呼大睡嗎?這是打定決心讓陸離養她一輩子了吧?呆頭鵝呢?是不是在點名?她上次月考成績倒退了十多名,雖然姑娘不說,但陸離總覺得有自己一份責任。
&esp;&esp;心猿意馬,根本看不進去書本,索性起身往酒店外走。
&esp;&esp;“先生,您有什麼需求嗎?”剛下樓便遇到大堂經理,對方熱情至極,看陸離身上的川海一中校服像是在看神祇的金衣。
&esp;&esp;“我去一趟木蘭大學。”
&esp;&esp;“需要我們送您嗎?”
&esp;&esp;“不用了。”
&esp;&esp;“祝您生活愉快。”
&esp;&esp;木蘭大學是陳嘉寧的學校,如果沒記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大學入學沒多久,正和室友鬧掰,想著出去一個人租房住呢。這姑娘似乎從來就沒有和誰合得來過,她從來沒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esp;&esp;想找到陳嘉寧並不困難,上一世相處多年,陸離早就對她的一些生活習慣瞭如指掌。比如陳嘉寧生氣後就喜歡找一些偏僻且空闊的地方獨處,常常是江邊。而她一個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天在生氣,剩下五天在琢磨下次用什麼藉口發脾氣。
&esp;&esp;真是最糟糕最糟糕的女孩。
&esp;&esp;陸離心裡一邊想些不太尊重人的事,一邊坐上前往木蘭大學的公交車。並不用進入氣派的大學,只需轉個彎,去大學邊上的運河旁,準能找到一個嬌小的身影。
&esp;&esp;目光穿過稀疏的人流,陸離的目光鎖定在河邊一個赤腳的女孩身上。
&esp;&esp;這個陸離心目中最糟糕的女孩身材嬌小玲瓏,只有陸離胸口高,小小一隻,不像個大學生,倒像個沒長成的初中生。眉毛飛挑,一頭長髮又亂又蓬,全靠那可愛的臉蛋撐著僅存的氣質。如果說雅夢姐是鷹,楚靜怡是天鵝,那陳嘉寧一定就是老虎,還不是那種威風凜凜的大虎,是那種走路都會順拐的小老虎。
&esp;&esp;不說話的陳嘉寧赤腳坐在河邊的草地上,眼神迷濛,細風吹起落葉,讓她看起來像是風中的精靈。
&esp;&esp;很美。趙飛燕也不過如此吧?
&esp;&esp;如果她是個啞巴該多好。陸離這麼想。
&esp;&esp;他還沒想好第一次見面該怎麼開始話題,便看見“趙飛燕”開用手搓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將那精靈一般夢幻的氣質破壞殆盡。你說一個姑娘家的,能做到一個人蹲在河邊搓腳丫子嗎?這事給老大爺做都覺得埋汰呢。
&esp;&esp;陸離表情僵硬地立在陳嘉寧身後,還聽得到小老虎的嘀咕聲:
&esp;&esp;“哪來的刺,真不道德,我呸……”還好,原來是在擠腳上的刺。
&esp;&esp;摸完腳後,陳嘉寧又聞了聞自己的手,聞了一次不過癮,又嗅了一次。陸離不由輕咳了兩聲,這才打斷了這姑娘做出一些更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