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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殺手們面面相覷,五秒鐘後,槍聲不絕,女管家的屍體被打得支離破碎,鮮血流了一地。殺手們踩著滿地的鮮血站到了朱熙身後。
&esp;&esp;陸離捂住溫琥珀的眼睛:“還是別看了,有點血腥。”
&esp;&esp;朱熙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閻家有死士,但只有五人,那五人是閻如君用來對朱家宗室發動自殺式襲擊的。這群殺手只是閻如君收編的東南亞那邊的土著罷了。
&esp;&esp;“現在,回閻家。”她微微眯起那細長的眼睛,如同一頭殘忍又酷烈的狼。
&esp;&esp; 畜生不如
&esp;&esp;朱十四還是那個朱十四,說她膽大妄為也好,說她魄力超人也罷,普通人不會想到要在剛脫離危險時立刻倒打一耙,她極具攻擊性,一旦確定了後顧無虞,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反擊了。陸離有些明白朱正源找上他的原因了,朱十四像一匹烈馬,朝著自我毀滅的邊緣不斷賓士,以前她只有一條名為祝巧的韁繩,如若祝巧真的死在閻太婆手裡,朱熙將再無顧忌。這個時候,也許需要給她配上一個騎手,懸崖勒馬,為時未晚。
&esp;&esp;天氣嚴寒,滿地的血液被凍得冰涼。朱熙看向自己那裝傻充愣的父皇:“你還需要再陪我去一趟。”
&esp;&esp;朱友誠怕死。他其實從不敢踏入閻家的地盤,可他知道,如果今天再退縮的話,可能永遠也得不到女兒的原諒了,於是他提了提過緊的褲腰帶,強自鎮定般點頭。
&esp;&esp;於是,穿著儀仗隊服的戰士們“護送”著繳械了的殺手們,朝著閻家老宅前進。路上,朱熙叫來了殺手中漢語說得最好的一人,囑咐了他一些事項,後者自然不敢違抗。
&esp;&esp;坐在便宜岳父的豪華轎車裡,陸離安撫著有些緊張的溫琥珀,琥珀再聰慧,也還是個姑娘家,興許連殺雞都沒見過,哪裡見過殺人。車內有一排低矮的酒櫃,陸離給琥珀倒了一小杯紅酒:“喝一點,好好休息會。”溫琥珀接過酒杯:“不用太擔心我。以前在安柏家的時候,也見過屍體。”
&esp;&esp;“安柏?”最緊張的其實還是便宜岳父朱友誠,他開始胡亂找著話題,“是那個賣武器的安柏嗎?我和老歐斯里克還是好朋友呢!他近來身體可好?我許久沒去找他喝茶了!”
&esp;&esp;“歐斯里克已經死了。”溫琥珀說,“死了有一年了吧。”
&esp;&esp;“啊……”朱友誠有些茫然,“……一個個都走了啊。”
&esp;&esp;陸離看向一直默不作聲抱著祝巧的朱熙,他發現毒公主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他要糾正自己的判斷,最緊張的不是膽子最小的便宜岳父,反而是膽大妄為的朱熙。閻如君養了她十多年,無論如何,這份養育之恩總是難以割捨的。她很清楚自己即將要做的事。
&esp;&esp;陸離坐得離她近了點,他沒有說等會要發生的事,而是聊起了祝巧:“小巧失去了能力,以後怎麼辦?”
&esp;&esp;“我沒事,我不會臨陣退縮的,你放心。”陸離問的是祝巧,朱熙答得卻是自己。
&esp;&esp;“如果活得太累了的話,適當地讓我也麻煩一下也行。”
&esp;&esp;朱熙肩膀一鬆,微微一笑:“放心,以後有得你忙。”她叫了溫琥珀的英語名字,說了聲謝謝。陸離不知道,這也許是朱十四平生僅有的幾句“謝謝”。
&esp;&esp;溫琥珀小口抿著紅酒:“你謝我不如謝陸離。”她好像對朱熙有些不滿,早在陸離第一次和朱熙對立時,琥珀就表現過對朱熙的敵意。天性淡泊的琥珀與激進的朱熙可能永遠也合不來。陸離裝聾作啞,他意識到,等到此間事了,他還得應付女人之間更大的麻煩。
&esp;&esp;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在臃腫、遲緩的閻家未察覺到朱熙的反擊意圖時,一大隊人馬便堵在閻家大門前。在朱熙的安排下,閻府裡應外合,一隊持槍的戰士和擁有皈依者狂熱的殺手踏平了閻家的門檻——物理意義上的踏平,沒有誇張。
&esp;&esp;閻太婆對電子裝置持有懷疑態度,也因為她這落伍的想法,朱熙切斷了她與外界的聯絡後,她便無法將命令送出自己的寢室。也因為閻家那苛刻的家規,底下的人沒有收到閻如君的命令便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