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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梅秀徵笑呵呵地走出人群,將草帽戴上,趁著傍晚的霞光,一路順著佈滿圓石的道路走去。陸離越過梅秀徵,往前方飄去,他有一種預感,所有的疑問,都將在這條道路的盡頭得到解答。失去形體的陸離速度很快,他將梅秀徵遠遠拋在身後,終於來到聯通村莊與鎮小學的十字路口。
&esp;&esp;此時的梅錦流看起來格外幼稚。小學生梅錦流一邊數著地上的鵝卵石,一邊緩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也許村民們沒想到,這個天真無邪的孩童,未來將會是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esp;&esp;“梅錦流。”有人在喊她,不是陸離,也不是她的父親。
&esp;&esp;陸離和梅錦流的目光落在從道路另一側走出的老人身上。他沒有察覺到他是何時靠近梅錦流的,與其說是靠近,不如說他是突然出現的。這個老男人的五官稀疏平常,也許比尋常老人顯得更加疲憊,他穿著褪色的黃色袍子,袍子上繡著的花紋都已經被磨損得難以分辨——袍子,現在哪還有神州人會穿袍子?也許武館裡的老師傅會穿,但陸離生活中沒見過人穿袍子。
&esp;&esp;梅錦流此時明顯缺乏對陌生人的警惕心,當然,在村子裡都是熟人,也許不必太過謹慎:“老爺爺,你是?”
&esp;&esp;“我是你爺爺的朋友。我姓……姓什麼來著,年齡大了,不記事了,哈哈。”老人口齒清晰,看起來沒那麼老也說不定。
&esp;&esp;“老爺爺,我爺爺已經過世了,你可以去我家做客。”小梅錦流說。
&esp;&esp;“哈哈,小娃娃,謝謝你。我知道你爺爺已經過世了,我只是順道路過山竹村,給我的好朋友的孫女捎點小禮物。”老人從黃袍中取出一條看起來廉價無比的吊墜,開啟心型吊墜蓋,內裡有四塊完整的水晶。
&esp;&esp;陸離瞳孔收縮,他對這條吊墜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梅錦流傳給安百璃,最後又落到他手裡的重生水晶。
&esp;&esp;老人給毫無戒心的梅錦流戴上吊墜:“小梅,你幫爺爺一個忙。你替爺爺保管好這個吊墜,將它交給一個叫陸離的人好嗎。答應爺爺,自己不要隨意使用它哦。”
&esp;&esp;“老爺爺,這是什麼啊?”
&esp;&esp;“這叫彩石。是爺爺找到的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老人不像是在與牙牙學語的梅錦流說話,反倒是像說給陸離聽,“它能改寫世上一切不幸,但也會讓人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爺爺把這個交給你,本身就是代價的一部分。”
&esp;&esp;你說這些,她哪聽得懂。陸離心想。這小姑娘說不定 朱正源
&esp;&esp;“你看得見我?”陸離確定自己現在毫無形體,就是一個遊蕩在時間中的幽靈。
&esp;&esp;黃衣老人輕笑一聲,佝僂著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跟上吧。”陸離半信半疑地跟上此人,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esp;&esp;“你是誰?”陸離跟在老人身後,走在鄉間小路上,兩側是積水的水溝,遠方是金燦燦的油菜花,山一樣無邊海一樣無涯,微風拂過,百花招搖。只見前方迎面走來兩個中年人,一位看起來頗為面熟,好似是龔村長,或者說,是年輕的龔村長。
&esp;&esp;龔村長身邊那人拿著一柄不知道牌子的洗髮水:“老龔,你幫個忙,幫我向村民推銷一下我們廠的產品,我給你五千塊代言費。”龔村長連忙擺手:“老李,你這洗髮水我聽都沒聽說過,不知道安全不安全吶!”“這有甚不安全的?我還能騙你嗎?”這二人從老人和陸離身邊徑直走過,頭都沒回一下,好似他們看不見這黃衣的古怪老頭一般。
&esp;&esp;“我是誰?”老人想了想,“我也忘了我是誰。對不起,在這裡停留得越久,我忘記的東西越多,現在,我只記得我的使命,與我零星的記憶。”
&esp;&esp;“使命就是等我嗎?”陸離遙望著龔村長消失在拐角。
&esp;&esp;“不準確。”老人揉了揉太陽穴,“我想想,為什麼要等你呢……讓我想想……哦,想起來了,是為了龍運永續。對,就是這個,你生活的時代應該是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最黑暗、最危險的時代。”
&esp;&esp;這敘事過於宏大,陸離一時失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