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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某一個瞬間,陸離的左大腿傳來鑽心之痛,他腳下一軟,半跪在地,背上的祝巧也狼狽地摔在地上。之前有一發流彈鑽入他的左大腿,他一直沒來得及處理。陸離顧不上自己,手腳並用地爬到祝巧身邊:“小巧,你沒事吧?”
&esp;&esp;當然不可能得到回覆。
&esp;&esp;陸離翻過祝巧,只見這姑娘面如金紙,毫無血色,已經同一個死人無異。記憶中那個眼睛發亮、巧笑嫣然、追著他哥哥哥哥叫個不停的女孩正不斷遠去,一種名為失去的痛苦淹沒了他。
&esp;&esp;陸離不信邪地背過冰涼的女孩,咬牙繼續朝宗祠的方向前進。他能看到穿過前方的街道,有一座古樸的四合院式的建築立在盡頭,沒有門匾。那一定就是宗祠,是祝巧長大的地方,是她人生的,也鬍鬚將是她人生的終點。
&esp;&esp;在最後的關頭,陸離選擇相信朱熙,將祝巧帶到宗祠而非醫院。
&esp;&esp;陸離距離宗祠大門只有最後一段路時,他便在大吼開門,門內沒有絲毫動靜。陸離扯動血流不止的左大腿,就要撞上沉重的木門,腳邊卻突然多出一個彈坑。
&esp;&esp;“陸先生,再動一下,你和你背上的姑娘將死無全屍。”是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音,“現在,放下手裡的武器,慢慢地轉身。”
&esp;&esp;陸離嚥了咽口水,他的雙目血紅,如女人的指示照做,當他轉過身時,才發現殺手們已經包圍住他,黑黝黝的槍口距離他不過百米。
&esp;&esp;“你知道你們害了閻如君的外孫女嗎?”陸離的嗓子發乾,彷彿在冒煙,“她如果知道了,你們全部得為了她償命。”
&esp;&esp;“陸先生,不用您操心了。”那女人冷笑,“我們所有的指令都是從家主處接收的。”
&esp;&esp;陸離心徹底涼了,他無法理解,無法理解為什麼閻家的人會連同祝巧一同追殺?
&esp;&esp;他模糊想起了前世,他前世從未聽說過毒公主有什麼妹妹,也許……也許並不是他層次不夠沒能接觸,也不是祝巧沒走出宗祠,而是……
&esp;&esp;毒公主。毒公主。
&esp;&esp;朱熙說過祝巧是她的半身,如果祝巧罹難,朱熙會癲狂到何等地步?現在這個朱熙還會存在嗎?
&esp;&esp;從始至終,朱熙都高估了某些人的下限。
&esp;&esp;事到如今,已經再無回天之力。陸離不是 兩個代價
&esp;&esp;木門在嘎吱聲中關上,世界驟然安靜下來,彷彿剛才的槍林彈雨只是錯覺。宗祠內外,彷彿成了兩個世界。院落內打掃得很乾淨,空氣中飄著若有若無的薰香味。陸離揹著祝巧走到大堂,看到一名老婦背對著他們朝靈牌上香,一眼望去,靈牌上刻的名字盡是“祝英”“祝月”“祝千裘”“祝璇”……
&esp;&esp;“請、請救救小巧!”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老人能夠救祝巧,沒有理性,沒有邏輯,心臟的悸動與當時別無二致——與接觸重生水晶時一般,心臟劇烈跳動,彷彿隨時要爆裂成紅色的煙火。
&esp;&esp;“顛狂柳絮隨風去、輕薄桃花逐水流。”祝阿婆平靜地轉身,“陸離,你現在可知道此句是在影射誰?”
&esp;&esp;陸離如遭雷擊,他感覺自己像是一根繩子的終端,經過七轉八繞,最終還是回到了。他茫然地看著祝阿婆,哪怕以老人的標準而言,祝阿婆也太過蒼老,彷彿一顆百年老樹,寧靜地立在原地,從未動彈。
&esp;&esp;他忽然明悟了許多,沒有去追問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揹負著冰涼的祝巧跪在宗祠前:“請您救救祝巧,一切都是我的代價,不應由她人代償。”
&esp;&esp;祝阿婆默默地走到陸離身邊,她身上沒有常見的老人味,而是一股草木的味道。她試了試祝巧的鼻息,微微一嘆:“你這丫頭,當初歡天喜地離開時,可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esp;&esp;她又看向陸離:“把她放在靈牌前吧。”
&esp;&esp;陸離聞言照做,將已經幾乎失去生命體徵的祝巧放在靈牌前的地面上,為了怕她受涼,陸離還脫下外套給祝巧當墊子。祝阿婆在一旁說:“陸離,小巧並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