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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熙恍惚說:“你為什麼老想著做遊戲?”
&esp;&esp;為什麼會想做遊戲?對陸離來說,這個理由簡單到滑稽,最初是因為初中時聽說一個同學偷了爺爺的治病錢充值到了遊戲裡,那時的陸離便意識到這個時代娛樂是最賺錢的生意。後來是重生帶來的慣性,使他走上了老路,現在想想,他賺到 死刑犯
&esp;&esp;當晚,陸離和朱熙抵達了首都中心監獄,穿過厚重的高牆,陰森壓抑的監獄映入眼簾。陸離還在回味晚飯時呆頭鵝喂他的那個蛋撻,小姑娘對朱熙有強烈的敵意,急於在朱熙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權,一頓晚飯呆頭鵝圍著他嘰嘰喳喳不停,就是不給朱熙說話的機會——最可氣的是,祝巧傻愣愣地和楚靜怡玩到一起去了,陸離下午去找她們時,看到她們正煞有介事地討論恐怖故事。是呆頭鵝在講,小巧又怕又想聽。
&esp;&esp;陸離側頭,想看朱熙臉上是否殘留著怒氣。朱熙並非傳統大眾意義上的美人,和祝巧比起來,她的眼角微微上挑,鼻樑高聳像是外國人,加之朱熙喜歡用正紅色的唇彩,殷紅的嘴唇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予人以強烈的存在感。神州男人喜歡小家碧玉、溫潤如水的姑娘,像朱熙這樣的女子是背離傳統審美的。
&esp;&esp;朱熙察覺到陸離再看她:“看我幹什麼?”
&esp;&esp;“你好看,想多看看。”
&esp;&esp;朱熙提了提下嘴唇,嗯了一聲,也不再問了。陸離看得出,她有點高興。
&esp;&esp;陸離腦海裡閃過當初朱熙手抓紅線,一臉悲慼地看著他的畫面,他心頭有些鬱郁,不知怎的,他不想再看到朱熙露出那樣的表情——哪怕這位公主註定苦大仇深。
&esp;&esp;監獄的過道上瀰漫著一股臭味,似是汗味、尿味與屎味的混合,穿著橙黃色馬褂的囚犯在鐵窗後麻木地看著他們。典獄長在正前方一邊領路,一邊介紹中心監獄的歷史與設施。陸離聽得無聊,抬頭四顧,只見穹頂的攝像頭邊還有不斷活動的自動機槍。
&esp;&esp;這裡是監獄,充滿了死亡、暴力與壓迫的地方。
&esp;&esp;陸離不喜歡這裡的氛圍。朱熙牽住他的手,小聲說:“中心監獄關的至少是無期犯,氣氛是神州所有監獄中最壓抑的。”
&esp;&esp;“你經常來?”
&esp;&esp;“偶爾會來。”朱熙說,“以後不會來了。”
&esp;&esp;陸離沒有問她來做什麼,他知道那不會是什麼童話故事,作為肉食者的朱熙來到此處,一般只有一個目的。
&esp;&esp;典獄長唯唯諾諾地帶著他們抵達審訊室。審訊室分為兩塊區域,一面是審訊官的座位,一面是被審訊者的座位,中間用防彈玻璃隔開,雙方透過一個小小的窗流。
&esp;&esp;朱熙將一份資料交給他:“這是我們今天的第一個候選人。”
&esp;&esp;陸離拿過資料:“……韓國偉,45歲,卡車司機,肇事逃逸,女兒在讀高中,前妻和姦夫跑了,激情犯罪……”陸離讀的有些沉重,這些資料並不是什麼睡前讀物,每個字背後都有沉甸甸的生命之重。很難說這些人是罪大惡極之人,更多的是被生活折磨到走火入魔的窮人。
&esp;&esp;朱熙說:“韓國偉原定於下個月三號執行注射死刑,考慮到他有女兒這個牽掛,選他作為你代價的承受者最好。”
&esp;&esp;陸離撥出一口氣:“讓他進來吧。”
&esp;&esp;典獄長得到指令,差人押著韓國偉坐在審訊室另一端的座位上。韓國偉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神州中年人,他滿面憔悴,訥訥不語。
&esp;&esp;“韓國偉。韓國偉!”朱熙叫了好幾次,韓國偉才把目光聚焦。
&esp;&esp;“我知道你……”韓國偉看著朱熙,忽然笑了,“你是那個魔頭,我見過你把老錘子他們帶走,等他們回來時他們的牙齒都被拔光,指甲裡扎滿了——”
&esp;&esp;朱熙連忙怒斥:“閉嘴!”今天陸離在身邊,她不想自己過去那冷漠無情的一面暴露在陸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