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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止是微信換了,甚至電話號碼也換了。楚曉東為了防止陸離和自家女兒繼續糾纏不清,看來是做足了準備的。
&esp;&esp;這樣看來,陸離像是失去了一切和楚靜怡聯絡的手段了。
&esp;&esp;安百璃安慰他:“沒事,等寒假結束,開學時再找她要新號碼不就行了?”
&esp;&esp;“嗯。”陸離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esp;&esp;三人正說話間,忽然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穿過馬路,直衝陸離。在陸離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將他抱住:“梨子!我回來了!小年快樂!”陸離反手抱住他,將方才的落寞拋諸腦後,擠出一個消融:“歡迎回來。今年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esp;&esp;“沒辦法,年前還有場內部訓練賽。”雅夢姐無奈地嘆氣,“我昨天剛接到放假通知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了,得到了梨子你的同意後我才買票的。”
&esp;&esp;陸離啞然失笑:“何必這樣?雅夢姐你想回就回唄。”
&esp;&esp;鄒雅夢看了眼溫琥珀和安百璃,隨後才長嘆一口氣:“我怕像上次一樣……唉,對了,楚靜怡怎麼樣了?你和她和好了嗎?”
&esp;&esp;和好了嗎?算也不算,根本說不清。陸離沒有正面回答姐姐的問題,而是拿過她的行李箱:“走吧,雅夢姐,我們回家吧,我給你燒好了熱水,回去先泡個腳。”
&esp;&esp;鄒雅夢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今年我和百璃陪你看電影吧……想看多久看多久,別難過了,梨子,好嗎?”
&esp;&esp;陸離哭笑不得,這就是國寶級待遇嗎?所有人都在哄著他,他陸離也沒那麼脆弱吧。
&esp;&esp; 新年禮炮
&esp;&esp;新春的第一發禮炮劃破長空,宣告了世間萬物洗淨舊塵,迎來新生,也將過去一年的陰霾與不愉一掃而空。陸離不知道是誰大早上在放禮炮,但他心底還是對那個膽大妄為的傢伙道了聲感謝。
&esp;&esp;所謂的年味,是漫天煙花和煙火留下的彌鼻菸霧,是人聲嘈雜,是提著紅色禮品袋的人影交錯。
&esp;&esp;陸離昨晚和百璃、琥珀,雅夢姐在津江大橋上放煙花,他拿的是那種加特林樣式的煙花筒,把安百璃樂得又蹦又跳的,活像只小猴子一樣叫叫嚷嚷。溫琥珀則有些“謹慎”,說謹慎是過分體恤了,其實琥珀點菸花筒時打火機距離火線還有十厘米遠便不敢靠近了,好似那不是火線,而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esp;&esp;她撇過頭,一直問陸離:“點著了嗎……點著了嗎?”其實無須陸離提示,她便能自顧自地一撒手將打火機丟掉,捂著腦袋往回跑,等了好半晌沒有動靜,才懵懵懂懂的意識到根本沒點燃火線。
&esp;&esp;“我情願去跟著約瑟夫·祖布科維克從頭開始學水彩。”這個小洋妞傲嬌地說。
&esp;&esp;雅夢姐最是誇張,她能左右手各拎著一架陸離雙手才能拿穩的煙花加特林,在路人震驚的目光中,雅夢姐腳踩橫杆,兩挺“加特林”對準高空,在燦爛的煙火中放聲大笑,宛若從戰場降臨的女武神。陸離想,如果現在是冷兵器時代,以雅夢姐那不講道理的蠻力,說不定真能被稱為女武神。前天和姐姐去買年貨時,他們撞到了不長眼的蟊賊在年末衝業績,雅夢姐上前喝止,那小蟊賊情急之下隨手抄了一根金屬管砸向雅夢姐。
&esp;&esp;陸離只記得電光火石間,雅夢姐就單手將那金屬管接下,一腳——毫不誇張,真的只是一腳——踹飛了那蟊賊,然後才溫柔地看向陸離:“我是不是太粗魯了?”事後陸離檢查那金屬管,才發現雅夢姐捏過的地方有明細的形變。
&esp;&esp;相較之下,安百璃就顯得平凡且幼稚了,她舉著一根菸花棒,嘴裡發出擬聲的烏烏聲——她是在單純地享受放煙花的快樂。
&esp;&esp;漫延的思緒收回,陸離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生活已如此美滿,何必非增添苦悶?苦中作樂不應該才是男子的擔當嗎?陸離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金髮的琥珀和黑髮的百璃還窩在被子裡。琥珀的睡姿很端正,就是頭髮太長,陸離夜裡老容易壓到她的秀髮;百璃的睡姿就難登大雅了,她從豎著睡變成橫著睡,又從橫著睡變成倒著睡,陸離夜裡沒少被她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