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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怎麼回答的?”
&esp;&esp;“我說……好朋友就應該要有福同享啊。”安百璃笑著說,“不然你以為後面靜怡為什麼那麼輕易地就接受我了啊。這叫鋪墊。”
&esp;&esp;“阿姨你還算計比你小几十歲的小姑娘啊?”陸離也笑了。
&esp;&esp;“如果我是阿姨,那你就是爺爺。”
&esp;&esp;“好啊,老牛吃嫩草我也賺了。”
&esp;&esp;“哼,等你以後真的老了,我看你還吃不吃的動。”
&esp;&esp;“怎麼不行,你還記得那誰……”
&esp;&esp;兩口子一邊說這話,一邊往廉租區走。陸離忽然住了嘴,他發現他和安百璃不知不覺間經過了當初他和楚靜怡相遇的那家書店。陸離走進書店,來到英文讀物櫃檯。
&esp;&esp;“當時就是在這,我見到了楚靜怡。雅夢姐還和她有些小衝突,不過她們兩個或許都不記得了吧。”陸離感嘆。
&esp;&esp;“你當時對她什麼印象?”
&esp;&esp;“ 情書
&esp;&esp;黑色的小皮鞋首先從壁外探出,然後是白皙纖細的小腿,再往上則是帶著紅色方格的長裙。那短暫的一秒內,陸離的呼吸停住了,他的腦海裡炸開一朵五顏六色的煙花,滿腔的情緒胡亂地在心中衝撞。可是下一秒,烏龍蓋過了煙花,心頭被淋下一盆冷水——來的人並不是楚靜怡,而是之前學生會的一個幹部,她是來送簽到表的。
&esp;&esp;班主任將簽到表交給第一組第一位的同學,旋即拍拍手:“好啦,同學們,現在是下午三點,高中最後一場班會開始了。咳咳,上課,起立!”
&esp;&esp;嘩啦啦的起立聲。
&esp;&esp;“老師好——”學生們齊聲時有個缺陷,總愛把尾音拉得極長,或許是因為太過合群,也或許是因為不想太出挑。
&esp;&esp;陸離看向前排那唯一的空座位,心中空蕩蕩的。
&esp;&esp;起立這件事,通常是班長帶頭的。
&esp;&esp;手邊傳來溫暖的觸感,是溫琥珀不動聲色地牽住他的手。她這是在安慰陸離。她知道陸離早在一天前就在植物園做好了準備,譬如像個幼稚的小男生在那顆樹上刻名字,又譬如準備好了遊樂場的門票,還譬如……
&esp;&esp;陸離勉強笑了笑。
&esp;&esp;最可怕的痛楚通常來得並不猛烈,它常常在一些偶然的場合使人黯然魂傷。陸離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坦然接受和楚靜怡的分別了。果然,越抱有期待,越容易受傷,鐵石心腸的男人通常不會對他人有任何期望。
&esp;&esp;班主任在講臺上說了什麼,然後又有學生陸續上臺說了什麼——陸離一個也沒聽。他失魂落魄地上完整場班會,隨後又跟著大部隊去操場集合,聽著校長髮表致辭,在之後就是頒發畢業證書……
&esp;&esp;等他坐上回廉租區的公車時,他才意識到,這場被他寄予厚望的畢業典禮……結束了,他的高中,他的青春,他和楚靜怡最後的交集點也一併結束了,就像在烈日下消融的雪人,只餘下一根歪歪扭扭的胡蘿蔔和兩顆不知從哪拆下來的紐扣。
&esp;&esp;安百璃和溫琥珀坐在他身邊,都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的體溫默默溫暖著他。
&esp;&esp;“高中……畢業啦。”陸離透過車後窗,看著越來越小的川海一中,“以後再也不用去學校了,百璃你可以睡懶覺了。”
&esp;&esp;安百璃像只小貓將臉蛋貼著他蹭了蹭:“嗯……離,以後我們會留在川海嗎?”
&esp;&esp;“大抵是不會了吧。”陸離茫然地說,“應該會在木蘭市安家吧。”是的,這座城市其實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或許雅夢姐家裡那臺方盒子電視算一個。
&esp;&esp;“琥珀,你呢?”
&esp;&esp;“我早就無家可歸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最動人的情話莫過於此。
&esp;&esp;高中畢業後,陸離也能去辦理身份證了,從今天起,他和百璃就不再算掛靠人員了,而是獨立的神州公民了。能買房,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