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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離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搖他的肩膀,有個女人說:“醒醒,我餓了,去給我弄點吃的。”是百璃嗎?這丫頭不是在減肥嗎?陸離覺得聲音不對,猛地睜眼,這才意識到自己既不是在川海的小房子,也不是在木蘭的別墅裡,而是和朱熙被困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esp;&esp;朱熙躺在他身邊,腦袋枕在他胳膊上,壓得他手臂發麻。二人的處還未分離,陸離抽出時,還聽到輕微一聲“啵”。他起身給朱熙烤了一條肉,坐在朱熙身邊看著公主殿下毫無形象地啃著烤肉。朱熙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看什麼?”
&esp;&esp;“我在想,要是你的黨羽們看到你這幅模樣,不知還不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你。”陸離笑著說。此時的氣溫已經回升少許,不像之前那麼寒冷了,也或許是因為長期燃爐讓室溫逐漸穩定下來。
&esp;&esp;陸離不知在這破屋子哪個櫃子裡翻出幾根蠟燭,點燃了蠟燭拿進防風棚,一男一女就在狹小的棚子裡圍著蠟燭坐下。黑暗逼仄的空間,忽明忽滅的燭火,加上外界可怖的尖嘯聲,彷彿已經來到世界末日,此方空間便是人類僅存的樂土。
&esp;&esp;朱熙吃完肉,又拿過陸離脫下的衣服擦手,陸離眼看著自己那件羽絨服破破爛爛又骯髒油膩,心裡有些不捨,那好歹是百璃給他挑的衣服:“你以後拿自己的衣服擦手好嗎?”
&esp;&esp;朱熙哦了一聲,陸離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心裡去。這娘們從來不聽別人的意見,陸離只有在時,她才會嬌喘著說好好好。
&esp;&esp;上輩子朱熙的未婚夫們沒達成的成就,被他一下子完成了,甚至還超額完成了不少,希望老天別給他發獎杯,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爸爸了。更不希望自己可能存在的孩子和朱熙一樣被凍死在荒野中。
&esp;&esp;“那顆破石頭是怎麼回事?”朱熙忽然想起這件事。
&esp;&esp;陸離猶豫了一會,不知該向朱熙透露到何種程度。朱熙也沒等他回話,或許是覺得陸離也不甚清楚,自顧自地說:“姓陸的,你老說我是公主你是癩蛤蟆之類的話,可你知道嗎?對於小巧來說,我們都是癩蛤蟆。”
&esp;&esp;“你別胡說,我才沒說過自己是癩蛤蟆。”面對朱熙他只會自認普通人,只有面對他家靜怡時,他才願意承認自己是癩蛤蟆。楚靜怡是他心目中的白天鵝,朱熙可不是。
&esp;&esp;似乎是看穿他所想,朱熙意義不明地呵了一聲:“和你做了什麼多次,沒想到你還是更在意楚家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姑娘。”
&esp;&esp;“她和你不一樣。”陸離不想聽別人說靜怡的壞話。
&esp;&esp;“……隨便吧。”朱熙側過頭,不再看他。
&esp;&esp;一陣尷尬的沉默後,陸離續過話題:“你說祝巧怎麼了?她和我們有什麼不同嗎?”
&esp;&esp;“……你相信宿命嗎?”朱熙問。
&esp;&esp;“……”陸離是不信的,可重生的代價似乎暗示了宿命的存在。
&esp;&esp;“小巧能看到宿命。看到過往,看到未來,看到現在。這也是我上半年才徹底確定的。”朱熙沒有在陸離臉上看到預想中的驚訝表情,有些失望,“是不是聽起來很玄幻?就好像上世紀90年代的氣功一樣,對吧?祝家的巫女都有這個‘看’的能力,不,與其說是能力,不如說是束縛或詛咒。”
&esp;&esp;“那顆破石頭,和小巧的命運息息相關。當初沒有和你的那匆匆一面,我或許拿不到彩石,換不出小巧。姓陸的,我想找到小巧,想救小巧,你知道些什麼?”
&esp;&esp; 公開的秘密
&esp;&esp;“那顆水晶……的確有特異之處。”
&esp;&esp;陸離有些吞吐,朱熙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了一聲:“若是不願說,就不說吧。我犯不著去打聽你的隱秘。”
&esp;&esp;陸離深吸一口氣,他此時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敷衍搪塞朱十四,一個是告訴她真相。人生的選擇總是突然地來臨,而且沒人會告訴你正確答案,正如當初楚曉東問他是否願意娶楚靜怡一樣。
&esp;&esp;見陸離遲遲沒有反應,朱熙一句話也不說,蒙上被子繼續睡覺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