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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肩膀有些酸,走在地上時感覺腿肚子都發軟。他不著邊際地想,如果朱熙和雅夢姐一起上陣,他估計都沒法活著見到 到來的巫女
&esp;&esp;陸離捫心自問,自從那次和靜怡鬧分手後,他就再也沒起過主動招惹女孩的心思,那會是誰來找他呢?是以前高中的同學嗎?亦或者是以前木蘭廉租區的朋友?陸離的朋友很少,掰著手指頭其實也數不出幾個。
&esp;&esp;當他帶著滿肚子疑惑回到家裡的院子時,首先是看到七八隻毛色各異的狗子正在他家院子裡撒歡跑動,並不是什麼寵物犬,而是常見且不起眼的流浪狗。陸離本就不太中意狗,對流浪狗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滋生病菌、不服教化、護食好鬥上,還未進門,心裡就有了三分成見。那些流浪狗看見陸離進來,吐著舌頭圍著陸離打轉,並無惡意,而是諂媚地汪汪叫著。一股撲面而來的狗味讓陸離微微皺眉,也許是家裡的貓味聞多了,對狗身上的氣味格外在意。
&esp;&esp;什麼人啊,把流浪狗帶到別人家裡來……陸離拉下臉,繼續朝房門走去。屋子裡的人聽到狗叫,開啟房門,是安百璃:“離,你可算回來了,有人找你,非得看到你才說自己的身份……”
&esp;&esp;陸離嚴肅地嗯了一聲,看來他得好好教教這位不速之客為客之道了。入門,首先看到的是一抹亮眼的黃色,那是一頂大黃色的帽子,似曾相似。帽子下是栗色的長髮,或許是由於久未打理而顯得有些許邋遢,再往下便是一副大大的蛤蟆鏡和黑色口罩,和女子那嫩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陸離腹誹:進門要摘帽子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esp;&esp;陸離輕咳一聲,態度並不友好,也不打招呼,只是故作嚴厲地看著她。
&esp;&esp;可那黃帽女子的下一句話卻讓陸離瞬間破功:“製作人先生,早上好~”她雀躍地站起來,摘下帽子,迎上陸離,身上算不得好聞,一身衣服也頗為邋遢。
&esp;&esp;陸離的思緒在腦子裡兜了三個圈,會稱呼他為製作人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被他誤認為是朱熙的祝巧。真的是祝巧嗎?朱熙和祝巧兩個名字在陸離腦海裡碰撞,這對姐妹的言行面容不斷交錯重疊,讓他一時間停止了思考。
&esp;&esp;祝巧摘下墨鏡和口罩,露出那幅和朱熙有諸多相似之處的面容——灰塵撲撲,臉上還有黑色的汙漬,卻擋不住那雙明亮的眸子,宛若山泉水清瑩透亮,流動不止。陸離從未見過女子的雙眸能明亮到如同熠熠生輝的星辰,如同一道電光點亮了這張嬌豔的面龐。
&esp;&esp;若是乍見之下,難免會把祝巧和朱熙弄混淆,就如同此時的溫琥珀和安百璃乃至陳嘉寧,她們目瞪口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公主?”
&esp;&esp;可陸離卻已經能夠分辨出祝巧和朱熙的區別:祝巧的面部線條更柔和,不像朱熙一樣線條鋒銳宛若斧鑿刀刻,五官清晰冷峻;祝巧也更愛笑,言行充滿了樂觀與灑脫的氣質,不諳世事,紅唇間閃爍著牙齒的光芒。
&esp;&esp;她是一個渾身都在發光的女孩。
&esp;&esp;“祝巧?”陸離不知朱熙要是知道她苦苦尋找的妹妹現在就在他家會做何感想。
&esp;&esp;祝巧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我是我!製作人先生你知道我的名字啦?”說話時都在笑,是那種歡快的笑,不含任何雜質的笑。陸離仔細打量了一番祝巧,只見她那件黃色的大衣已經褪成暗黃色,表面也遍佈磨痕,衣角甚至還有缺口,腳下的板鞋亦傷痕累累。很難想象她離開閻家後跨過了多少險阻,也很難想象這個一無所有的女孩是怎麼依然笑得如此純粹閃亮。
&esp;&esp;“你姐姐告訴我的……”陸離之前想著教育“為客之道”的念頭煙消雲散,他一時手足無措,雙手在身上一陣摩擦,想掏出點什麼送給祝巧當見面禮。可他現在渾身上下除了手機,就只有朱熙付的“嫖資”。
&esp;&esp;祝巧率先從大衣內袋裡掏出一枚戒指,雙手奉上:“製作人先生,這是我從家裡帶出來的見面禮啦,是以前姐姐送給我的,我拿不出太值錢的東西,只能送你這個啦,你不要嫌棄……”
&esp;&esp;陸離小心翼翼地接過戒指:“哪會哪會,小巧,我可以叫你小巧嗎?”有人踩了一下他的腳,陸離沒看清是哪個姑娘踩的,但八成是陳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