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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掌門選擇了相信那位古怪的修士,煉天宗人便應聲而動,紛紛架起陣法。
一個個光輝璀璨的法陣飄進血色霧海當中,伏江真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蒙了灰塵一樣蒼老遒勁的聲音截斷:
“若道友有辦法打破鬼王親手締結的鬼域,自然是件極大的善事,全修真界都欠你一個人情。”
涇渭分明的兩方修士中,與金盞聖轎遙遙相對的那位老人打破了僵局。
老頭倒是低調,站在一堆修士當中,並未擺什麼架子,很容易就能得到他們的好感,難怪須彌宗在修真界的聲望日益增漲。
須彌宗掌門用一句話就把吳遙架起來,同時儘量把可能得利的煉天宗撇出去,可謂老奸巨猾。
清德真人卻是驚疑不定,原先他猜測羅剎藏身於煉天宗,所以帷帽女對其虎視眈眈,沒想到兩方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忽然有了默契,在這裡一唱一和。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油然而生:煉天宗不會認錯人了吧?
諸多探究打量的目光聚集到同一個地方,微風輕挑,緋紅的光映得帷帽下的人如同一尾紅鯉。
煉天宗佈置的大型法陣全部到位時,整個血霧之海都被一朵一朵綻放的雪白玉蘭籠罩,玉蘭滿溢的幽香將桂花濃郁的香氣都掩蓋了過去。
晶瑩剔透的瑩燈裡爆開一縷冰藍的火焰,提燈上的人緩緩向下飄,無視了那些血海冤魂的哀嚎。
她已落在相當危險的位置,和鬼域僅有一線之隔,不由令人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對其他修士兇狠撲襲的血霧見了她,卻親暱地繞上來,溫順軟和,判如兩霧。
她翻手一揮,整個血海的動盪都被無形的風拂平,接著,鮮紅的霧氣一掃而空,露出底下蒼白的外殼。
堅固的鬼域在眾人屏息的注視下緩緩開裂,悄無聲息,現場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就算敲個雞蛋也會有響動,好歹是當世鬼王遺留的小世界,就這麼安靜地裂開了?
不知是誰緊張地吞嚥了一聲,清德真人猛然驚醒,突兀地往後仰。
“修士化鬼!你……你和鬼王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像水進了油鍋,瞬間炸開一片修士。
帷帽下的人平靜道:“相識未久,別想多了。”
吳遙提醒那些發愣的煉天宗修士:“動作快點,不用擔心,現在我是鬼域的主人,它不會傷害你們的。”
她本想催促眾人接應傷員,沒想到轉頭一看,身後烏泱泱一片,所有修士全都向自己的方向鄭重地作揖行禮,再不復原來高傲的姿態。
“……?”
見鬼域之主,如遇鬼王親臨,無人敢失了禮數。
吳遙一時無語,還以為他們不怕鬼王呢,聚在這裡吵架的時候不都很硬氣嗎?
原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被揍兩頓就老實了。
她說和鬼界之王不熟,現場根本沒人相信,伏江真人戰戰兢兢地縮在後面,不再說話。
哪怕是老謀深算的須彌宗掌門,他對吳遙的態度也和藹起來。
只是為時已晚,須彌宗事先沒有探查清秘境,導致鬼屍中的小世界爆發,又沒有妥善解決它,聲望大跌是肯定的。
煉天宗將一個個身陷小世界的修士完好無損地接出來,而這些人幾乎都是各宗最器重的青年才俊,前途不可估量,他們必然會記得這份人情。
聖轎之中的女子再次向她道謝,吳遙撥弄著指尖的金片,想了想,開口對令狐盛道:
“你們之前提到了仙盟大比,我聽說那是百年一次的盛會,奪魁者可以從各宗事先送出的先天靈寶中挑選三件喜歡的。”
“是的,您是想推薦幾位年輕修真者參加仙盟大比?”令狐盛道。
仙盟大比要求嚴格,每個宗門僅有一個名額,散修的名額更加稀少,因為獎勵豐厚,每次仙盟大比都有不少修士因搶奪參加資格而死。
煉天宗掌門的意思是,可以給她開後門,不過吳遙知道自己的底細,她平靜拒絕,說起自己的打算。
“這次仙盟大比的獎勵,算我一份。”
她手掌一揚,薄黃的金片便飛向半空,爆發強烈的亮光,蒼白的空幽鬼域在這道光線下極速縮小,瞬間化作流光被吸進薄片中。
吳遙道:“這個殘破的鬼域小世界,將成為本次仙盟大比奪魁者的所有物。”
一語落,驚四座。
令狐盛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吳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