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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可能不懂,任清風肯定明白,只有把煉天宗搞得越來越亂,讓他們自顧不暇,魔修們才有趁亂逃出去的機會。
和聰明人不用說太多,吳遙相信她會全力以赴的。
……
任清風暗中罵了某人不止一千次,罵到第一千零一次時,她一腳踏空,摔出了鬼域。
久違的法力回到了身體裡,恢復行動力的那一剎,她顧不得其它,迅速轉身捂住了壯漢的嘴。
“安靜。”她熟練地警告。
瀾樟宮宮主認真地點頭,但蓋在嘴上的手仍沒有拿開。
“我和宮主去一號地點,你們先待在這裡,等有動靜了,再拿出那件東西。”
黑衣的女人完美融入夜色當中,她將聲音壓得極低,眉目冷凝,嚴聲吩咐一眾魔修。
身處敵方大本營,魔修們都相當緊張,他們下意識看向壯漢,而他也不負眾望,直接向所有人傳音:
“等會我就回來接你們,你們只要負責逃跑就好了,我一定會把你們都平安接出去的。”
深夜山林裡,樹葉沙沙作響,兩個身影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帷帽女做了什麼,一號地點的守衛少得可憐。
因著鬼域之主那道不允許殺人的命令,任清風略一思索,便鬆開長髮放到臉上。
她一腳將壯漢踹倒,同時佯裝慌亂地跑向秘地,拍打大門:“敵襲!有魔修混進來了!救救我。”
跑出來的守衛修士拿著武器直衝魔修而去,忽覺後頸一痛,一根銀針從髮絲凌亂的女人手裡閃過,他眼前一黑,又聽見她在大喊救命。
*
煉天宗罕見地舉行了一次宴會,大部分修士都被迫準時到場,只因那位永遠戴著帷帽的尊者提出了一個任性的要求。
吳遙說怕認錯人,所以希望能把煉天宗的修士都叫過來,一一認清楚。
公認的“新晉昏君”滿口答應,於是除了守護少數幾個關鍵秘地的修士,其他人都被叫過來了。
死戀愛腦!乾摩真人罵罵咧咧地遠離中心位置,生怕沾上那些軟弱的氣息,因著手腕上那條系得緊繃的多餘的絲帶,她瞬間和絲帶另一頭的弟子拉扯起來。
“別扯了,再扯死刑!”
“昨天判過,前天也判過了,師父,要死幾次你直接說吧。”
手上和脖子上套了一大堆鐵鏈的男人繞開她倆,得意地衝到人群裡,大喊:“我李康回來了!掌門說我犯了彌天大罪,給我套了十副枷鎖,你們做得到嗎?”
“就你犯的那點小事?哼,我可以戴二十副!”
“我三十……”
令狐盛本來要崩潰地大喊“求求你們別攀比犯罪”,但忽然想起尊上在這兒,於是安詳地躺回毛毯上。
副掌門兼第一狗腿子蹲在她旁邊,時不時把靠近的修士驅趕走。
到處都是自由的氣息,吳遙暗自感嘆,餘光瞥見以星辰碧海為袍的男人低垂著頭站在窗邊,神色寡淡,渾身都散發著飄渺疏離的氣息。
“席玉,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她笑盈盈地踏進清輝的月光之中,腳邊瞬間蔓延出一道瘦長的黑影。
“很吵。”和她說話的時候,席玉總會讓語氣更柔和些。
他悄然喟嘆:“如果只有我們兩個就好了。”
聽多了這種話,吳遙已經免疫了。
天空中皎潔的玉輪似曾相識,那夜山林裡的月也是這樣透亮,她心中觸動。
“那時候,我……”
她剛開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淹沒了呼吸,大地整個晃動起來,月輪忽然左右搖擺。
大殿裡的杯碟噼裡啪啦地倒下,劇烈的傾斜讓酒水灑了一地,眾人驚愕四顧,又紛紛將目光移到波瀾不驚的仙尊身上。
沒人能在尊上的眼皮底下搞出大事,不慌……
距離驟然拉近,吳遙笑著抬頭,手腕卻猛地一轉。
握刀的手很穩,席玉的神情有一瞬間恍惚,他捂住胸膛,撕裂的痛楚扯咬著神經,鮮血慢慢滲出衣裳,滴落在地。
“尊上!!”
他再也站不住,在驚呼聲中緩緩倒下,銀眸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但仍然倒映著吳遙的身影。
漆黑的魔氣從那道經年的傷口快速竄出來,她移開視線,瞧著不再兇戾的刀刃,淡淡道:
“原來你的血,也是紅色的。”
地板下的震動極速擴大,詭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