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颳風下雨還是大雪冰雹,她都得想盡辦法上班,在牛馬和河馬中來回切換。
現在終於可以躺平了!
木門外的砰砰聲打斷了胡思亂想,風雨中摻雜的叫喊耳熟得令人心驚。
吳遙猛地站起來,剛開啟門,水霧就迎面撲來,一個小小的人跌到懷裡,溼漉漉的手緊緊拽住她的衣袖。
“阿吳姐,我娘、我娘她難產了。”
二丫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雨天請不到產婆,她流了好多血……”
吳遙心頭一緊,帶上百草丹,又抓了兩隻斗笠:“我這裡有藥,跟我走。”
屋外風雨大作,一股沉悶窒息的土氣,哪裡都是磅礴白幕。
更糟地是,滾滾河流攔在身前,已經將連線臨水村與木屋的唯一一座橋淹沒了。
雨再大一點就過不去了,只能趁現在過河,吳遙護著小孩,捲起褲腿,小心翼翼地踏上石橋。
二丫反過來安慰她:“阿吳姐你放心,我剛剛走了一遍,你請人修的這座橋很結實,一點都沒垮!”
這孩子真是命大,吳遙憂心忡忡地皺眉:“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這種危險的事情應該交給大人做。”
“可是爹說他累了,明天要幹活,在睡覺,我叫不動他。”
吳遙在湍急的水流裡彎腰移動,嘴裡滿是含糊的罵爹聲,忽然懷中一空。
遭了,瓶子!
她下意識撲向裝著百草丹的瓷瓶,但水流的速度比人的速度快得多,瓷瓶起起伏伏,從指尖掠過。
一隻修長的手穩穩夾住瓶頸,將它從河流中取出。
奔騰的河水忽然繞道而行,雨水在席玉周身濺出一圈暈白的輪廓,映得他像一尊精緻的玉雕。
很顯然,多功能道袍再一次發揮了強大的作用。
總有一天,吳遙要扒掉他身上的道袍,自己穿上試試,現在她暫時把這些冒昧的想法藏進不為人知的角落裡。
席玉一如既往地遊離於世俗之外,神態清漠,垂眸道:“雨太大了,我和你一起去。”
他恢復得很快,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便能御風而行,雖然只是一小段距離,但足夠三人趕到二丫家。
吳遙進門一看,二丫娘因臀位生產已經脫力了,她頓時捏了一把冷汗,趕緊把百草丹喂到婦人嘴裡。
到處都是血,她對著臉盆裡的冷水犯了愁,二丫立刻去找乾柴火,隔壁屋裡便傳來男人煩躁的罵聲。
“我……我來吧,等我生完……”婦人氣喘吁吁地說。
“張嬸,你躺下。”吳遙冷著臉走出去,手上還沾著血。
濃得化不開的陰影裡,她一腳踹開門,把床上的男人拎起來。
二丫爹不敢再吭聲,乖乖走向柴火堆。
一宿過去,母女平安。
得到丈夫的照料,婦人顯然受寵若驚,她笑了好一會,又誠惶誠恐地對吳遙說:“吳妹子,謝謝你啊,過幾天我們殺只雞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想養只貓,你們家是不是有幾隻小的?我挑一隻回家。”
吳遙思索著,她現在連人都養了一隻,應該能養活貓。
張嬸忙不迭地點頭:“行行行,二丫,你去貓窩看看。”
貓窩裡有隻小橘貓對吳遙特別熱情,用軟乎乎的腦袋蹭她的手,吳遙抱起這隻兩個月大的貓,想了想,放進席玉懷裡。
席玉茫然地和小貓對視,在橘貓忽然僵硬的動作裡,開始思考要給這隻貓取什麼名字。
回去的路上遍佈泥坑,吳遙低著頭沉默避開,但一隻橘色的貓爪忽然湊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無辜的貓臉後傳來一個沒什麼波瀾的聲音,空空的,正如呆鵝經常放空、拒絕思考的空殼大腦。
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把心裡的鈍痛化作自嘲:“剛剛下的那場雨太大了,我知道有些人沒有傘,幫又幫不了幾個,忽然自作多情地難受起來,過會就好了。”
本來以為呆鵝聽不懂這句話,他卻很認真地安慰道:“你已經盡力去做了,可以無愧於心。”
洶湧的暗流被燈火照亮,吳遙一時失了聲音,她瞧著席玉,第一次描繪出他的眉眼。
“人有時候,腦子還是要進一點水的。”她喃喃自語。
席玉不解地問:“為什麼?”
“你別管,我有自己的邏輯……”
一路聊天聊到家,吳遙困得不行,匆匆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