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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和楚別一個人都別活了。
兩個人一同走了這麼久,從兩小無猜、心意相交,到暗中較勁、互相猜忌,眼前十載攜手走來,甚至鬧到了性命相逼的程度,也是錯到了離譜。
姜唯誠越想越難平靜,他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本能地抓住楚別試圖蹬開他的小腿,將楚別那礙事的長衫一掀,壓住消瘦的身體,悍然把楚別的腿往上一壓。
成片的面板露o露出來,楚別比以往更瘦削也更蒼白,一截腰被姜唯誠把在手中,這人心中卻不知在想些什麼,目光漸漸暗淡了些許,只定定地望著身上的男人。
姜唯誠撕扯的動作無法剋制,彷彿要將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愛與恨與懼,統統發洩出來似的,就地就要上了他的架勢。
楚別似乎這才意識到他來真的,煩躁至極地推拒,被姜唯誠沒輕沒重的一拳搗在肚子上,口中登時就泛了血味兒,整個人疼到抽搐。
然而身體的疼痛倒沒有頭腦中事實更清晰,楚別已然完全確認了:
——姜唯誠的確在外面有了家。
終究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腹部劇痛的楚別癱在床上,幾乎完全放棄了抵抗,看上去哪怕姜唯誠現在就要他也不會再反抗似的,如死人一般徹底失力地躺著。
他被暴力握住的筆直小腿痙攣著,整個人癱軟在漆黑的床單上,如破碎的白瓷瓶。
可這人越破碎時,便越有種驚人的美感。
而姜唯誠精悍的身體也顫抖著,不顧一切地給人壓實了。
巨大的體型差距使得姜唯誠全力壓在他身上時,他幾乎難以呼吸,尤其是這情景下,姜唯誠竟是真想做了……
簡直就是畜生。
楚別心如死灰,在腹部的劇痛中,輕輕問了句:
“你就這麼離不開這檔子事,是麼?”
姜唯誠摸著他,快被他逼瘋了,口不擇言道:
“老子不像你,老子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自己說,你多久沒給老子碰了?你要是給我上,我至於找女人?”
楚別聽到這句話,原本要嚥下去的血,瞬間從食道里返了上來,喉嚨一股血腥味就要噴出口,然而他看到愛過十年的那個人、那張臉,卻又本能地嚥了下去。
他不想表現得脆弱,更不想表現得在意,即便這個人牽動著自己的全部心絃……
楚別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情緒,一錘定音地得到一個結論:
“所以水鳳肚子裡,確實是你的。”
恍惚間,楚別的聲音如遙遠的雷聲,徹底給姜唯誠轟醒了,姜唯誠的理智回來一些,又驚又疑地回味著自己方才失控時到底都禿嚕出些什麼了。
“那……你剛剛說的什麼殺人、人頭的,全是詐我的嗎?!”
楚別幾乎被氣得發笑,閉了閉眼睛,近乎絕望的悲哀中生出了一點無奈,心說姜唯誠這人真是笨得可以,我當初到底怎麼看上他的……
就覺自己的臉上溼漉漉的,原是姜唯誠流下淚來,害怕失去的恐懼促使他本能地衝著楚別的嘴角吻去,然而才剛碰到唇角,楚別便一個巴掌扇上來!
姜唯誠毫無防備,被打了一個趔趄,那張黝黑的俊臉登時便返出了巴掌印兒,左耳旋即轟然耳鳴!
而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驀然推開,一個歡喜的聲音雀躍著闖進來:
“哥!我看你放在石桌子上就開啟了,你怎麼買了西洋蛋糕呀?還寫了生辰快樂,是誰過生辰麼?”
楚娣也沒敲門,闖進來抬頭一望,整個人都愣了!
他哥和姜哥抱成一團地縮在床上,倆人彷彿有啥血海深仇似,儼然剛打完一架。
“你,你們是怎麼啦?這、怎麼打到床上了?”
楚別面無表情地垂下眼,沒說話。
姜唯誠面如白紙,定定地盯著楚娣手中的蛋糕,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楚別了解自己,確實比自己瞭解楚別多多了。
楚別要拿捏他,總是太容易。
看樣子八成是猜到了自己打死都不會承認,才閻王模樣地開口,給他什麼話都套出來——而他愣是沒想到,要真是裝了人頭的箱子,楚別又怎麼可能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呢……
他永遠會被楚別拿捏到死。
此時楚娣已驚撥出聲:
“我去!哥你的胳膊你出血了啊?不至於吧怎麼打成這樣啊?”
楚別用力,一把給呆愣的姜唯誠推開,將袖子往後一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