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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姜子良沒有理會“小寡婦”,對著吳少道:“這位少年,為何此時才到,來此做甚?”
在姜子良看來,面前這位少年的樣子有些奇怪,具體哪兒奇怪他一時說不上來,但看上去他不是前來應試的,倒似一個愚笨的鄉下少年。
“我?來報名啊。”
“哦,既然是來報名的,就通報一下你的名姓籍貫。”姜子良淡然道。
“我是花澗村人,我叫……吳文淵。”
“這位吳公子,既然要入園,請將你的信物拿出來查驗吧。”
“信物,什麼信物?”吳少一臉迷茫。
周圍的人卻轟笑起來,那姜子良耐著性子道:“少年,這裡可不是隨便進出的,姜園有姜園的規矩,要想報名入園,需要有門派信物。”
“笨蛋,將你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小寡婦”在一邊提醒道,大概吳少身上味道難聞,“小寡婦”此時半掩著鼻子,站得遠遠的。
吳少恍然大悟,立即解下身上的揹包,在包內翻揀著,嘴裡嘟噥道:“我哪有什麼信物?”
“小寡婦”見吳少不得要領,很不耐煩,一把搶過包裹,看也不看,隨手向裡一摸,摸出幾樣東西,讓人遞到臺上。她瞥了一眼人群中的海晴子,向著姜子良道:“我不認得這些東西,但你們終歸是認得吧?”
“這是……”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就在大家注視著臺上四老翻看那幾件東西的時候,“小寡婦”又道:“其中一件是我這位朋友的。”說完,他向吳少眨了眨眼。
臺上的姜氏四老接到這幾件東西,託在手裡仔細觀看,又拿過圖冊,仔細對照。
一旁的海晴子等人看見,不由地交頭接耳起來,海晴子也不說話,但臉色略有些難看。
圍觀的眾人已經看得出,臺上姜園這幾個老傢伙看完那幾樣東西,半天也沒說話,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好一會兒,那姜子善看了看吳少,又看看“小寡婦”,只對著吳少道:“吳公子,這幾件信物可都是你的?”
“小寡婦”不待吳少回答,冷笑一聲:“姜老頭,你這話問的奇怪,這東西不是我們的,還會是誰的?哦,對了,你大概瞧我這朋友土頭土腦貌不驚人,似乎不配有這樣的信物,是不是?可笑,你一大把年紀,總該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實話對你說吧,我這位朋友背景深得很,說出來可能會嚇壞了你,他家裡似這類東西都是堆在牆角當破爛——至於我這位朋友是什麼背景,為了你老的身體我還是不說罷。”
“小寡婦”接著道:“方才那個長得稀里花拉地海老怪拿出信物,也沒見你問是不是他的,怎麼到了我們這兒你就要問上一問,你們姜園難道從現在起要改規矩麼?”
一聽“小寡婦”說海晴子長得稀里花拉,有些人笑將起來,海晴子在邊上聽見,臉色更顯陰鬱。
這頓夾七夾八的質問,姜子善一時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道:“進姜園精修自然以信物為憑,這裡有五件信物,你和你的朋友可以有五人入園。”
圍觀的眾人聽了,又一次喧鬧起來,因為大多數人並沒有看清那幾件信物是什麼東西。
姜子良清清嗓子站起身來:“諸位,因為有些信物久未出現,故而一開始我與幾位導師也不敢確定,但我姜家儲存歷代信物圖樣,經過對比,”他舉起手中的幾件東西道:“此物是……”
“難道是黃沙會旗和太以手章?”姜子良話未說完,人群中有人接話道。眾人一看,說話的是太清宮的雲九霄。
姜子良也是一怔,等看清是雲九霄,不由地點頭道:“雲公子說得沒錯,這是當年第一次參加聚會時的黃沙會旗,另一件正是太以門的掌門手章。至於另外三件,也是‘建院信物’無疑。”
周圍眾人又議論起來:“難道這真就是那黃沙會會旗?”“倘若真如雲公子說的是黃沙會會旗,那麼應該就是信物了。”“那自然是信物,黃沙會據說可是真正的創院門派之一。”
眾人在驚歎的同時,也暗暗對雲九霄心生讚歎,年紀輕輕,見聞廣博,不愧為上九門之首太清宮的後輩精英。
只有“小寡婦”聽了,鄙夷地小聲道:“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