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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量身定製
晚上,吳少在自己的小屋裡,最後看了一眼燕人張弄來的假《水經》,合上書把他放在懷裡,又對屋子裡的東西巡視一遍,感覺沒有什麼遺漏的了,這才合衣躺到床上。
也許今晚離開這兒,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自己的東西要帶走,這個自不必說,關鍵是要再將計劃考慮周全。
那天,他與被月兒附體的王青開門出來,外邊有兩個侍女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並未說什麼,也未阻攔。
吳少兩人怕露了怯,也不敢說什麼,只是低頭快走,走不多遠,月兒便從“小寡婦”那兒又回到吳少“身上”。
見王青緩緩倒在地上,吳少便知道那惡靈又回來了,他有些無奈。從心裡說,惡靈再回來,他一百個不同意,但按惡靈的說法,她倘若不回到吳少身上,可能很快就會要了“小寡婦”的命,對“小寡婦”,吳少雖然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想她這樣送命,更重要的是她就算送了性命,似乎也無用,“月兒”只有不斷附體才能存在,難道就讓她一個個去附體?
倘若人死了,靈魂便該重新投胎轉世才對,這月兒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老賴在活人中不走呢?想到此處,吳少便小心地試探了一句:“像你這樣子,是不是有更好的去處?”
月兒似乎沒明白吳少的話,只說找到宋七娘就好了。吳少也不再多問。
月兒重新回到吳少這兒,吳少最後也認了,反正她過去也沒見怎麼傷害自己,就讓她多待一段時間吧。
不過,倘若有一天回到花澗村,他就要正兒八經地做做法事超度這個惡靈,把她送到該去的地方去,過去,他雖然也念過“超生咒”等經書,卻沒有效果,也許是當時唸經時不夠虔誠吧?
當然,那也得他回到花澗村才行,眼下,還是快點把《水經》的事解決好。
這麼多日子過去了,姜園的人對他並沒有採取措施,這有兩種可能:那個被姜園捉住的人,還沒有供出吳少。
當然也可能那人已經將吳少供出來了,姜園之所以沒有找吳少的麻煩,也許有更大陰謀。
這後一種可能性讓吳少坐臥不安,幾次想偷偷溜之大吉。
溜走並不是沒有機會,這一次他與燕人張出姜園,並沒有人阻攔,也不象是有人跟蹤,只要向人多的地方一鑽,倒是有不少機會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
在走與不走之間,吳少掙扎了好多次,以他惡少的脾氣,若遇危險說走就走,見勢不妙先跑再說,這可是他惡少的立身之本。
但,就這麼走了麼?
吳少心有不甘,他還記得吳二叔的嚴肅表情和他講的家族的那些事情,倘若不是萬不得已,吳少相信,二叔是不會派自己到姜園來的,畢竟自己是他的嫡親侄子。
況且吳少年歲又小、且百無一能。
現在二叔、莊子魚的謀劃雖然破產了,但既然二叔如此看得起他吳少,他又是家族“重要成員”,絕對不能置身事外,總要做點什麼才是。
比如,是不是盜取《水經》,完成二叔、莊子魚等人未能完成的謀劃?
當然,並沒有什麼人安排他去偷《水經》,但吳少認為這是家族成員應該做的,無論怎麼說都可以算得上是“家族新任務”。
可是,難道僅僅是這樣麼,就沒有別的原因?吳少反覆告訴自己,沒有別的原因!
可真的沒有麼?
那為什麼對家族任務並不感興趣的他,在沒有人授意的情況下,他要主動給自己增加了一項“家族任務”?
為什麼在莊先生的人被捉、二叔等人的謀劃破產之後,他除了在害怕的同時,瞬間有了一種“天降大任於斯人”的興奮感。
嘿嘿,二叔、莊先生等人完不成的,他吳少倒是想試一下!把姜園的鎮園之寶偷走,完成武林高手完不成的任務,讓吳二叔在他面前目瞪口呆——想想就讓人心癢癢,這樣一件有難度、有挑戰、有趣味的任務,簡直就是上天為他吳少量身定做的,他不做,簡直就是逆天行事、大逆不道、沒有天理!
哼哼,既然我吳大少爺大發慈悲來一趟姜園,要走也可以,但必須玩個好玩的把戲才行,總要給這個地方留下點什麼才好,不然可算是白來了,也讓人小瞧了我惡少的名頭,將來在魯小柱面前也不好接受他的吹捧和羨慕——雖然吳少並不認為魯小柱的羨慕是多麼享受的事。
出於這樣的心理,吳少這些天來,反覆考慮自己的計劃,覺得除了燕人張這個環節上也許有些不確定外,其他的應該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