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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的黎明,當雞鳴聲喚醒沉睡的村子,牛老爺從屋裡顫巍著步子走出來,迎接他的,是黑石部落上層們臉上難以置信的笑容。
牛老爺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鄉親們紛紛瞪大眼睛,懷疑是否在夢境中。老傢伙依舊是那個老傢伙,容顏未改分毫,只是眼神略顯疲態,鬍鬚零星地點綴在他的唇角。可眾人心裡都默契地覺得,牛老爺彷彿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這樣的感覺沒多久就煙消雲散,因為老牛又操持起那些熟悉的事務去了。
"三丫頭,給爺爺來些吃的,別重口味,爺肚子空空了。"牛老爺嗓音響徹村莊。
三丫聽見,笑得如花一般跑向她為牛老爺專設的簡易廚房。"魁,去喊上負責部落事務的都來開會,瞭解近況後我有話要說。"
"好嘞!"魁樂呵著跑去,吆喝得村裡熱鬧非凡。死氣沉沉的黑石部落似乎再度甦醒!
牛老爺坐於會堂的主位,捧著臉盆般大的一大碗玉米粥,貪婪地吞嚥。煮得熟爛的陳玉米透著淡淡的香氣,三丫頭還貼心地加了點風乾的臘肉片,嚐起來別有一番風味。滾燙的粥一下肚,牛老爺那翻江倒海的腸胃瞬間安分了。
十幾個石頭凳上擠滿了人,以魁為代表的他們,如今是黑石部落各領域的領頭羊。他們盯著老牛大口喝粥,彙報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眾人輪流陳述完畢,正好老牛幹掉兩大碗玉米粥,飢腸轆轆得以安撫。老牛默默地梳理這些資訊,總結出如下幾點:
首先,老天爺今年格外古怪,眼瞧著快到寒冬,卻半點雨水也不施捨。這簡直是斷了咱落雷山脈西北土著的生活希望啊。提及西北只因聽聞山脈其他地方在這段時期落了兩三場小雨,儘管每次降雨微薄,但也令那邊的部落比西北這邊幸福不少。林裡尚有少許耐旱果實,勉強能維持生活。
其次,那些三百畝的玉米和大豆,在族人全力以赴地照看下碩果累累,這次收成無疑令人振奮。若有足夠的山林輔助食物,黑石部落的冬日,也能免去飢餓。“對於目前的情況,大家有什麼想法?”牛老爺放下空碗,環視著眾人。
“我們可以組織族人去其他地方尋找水源和食物。”有人提議道。
“不行,外面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冒險。”另一個人反駁道。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等死嗎?”大家議論紛紛。
牛老爺沉思片刻,說道:“我有一個主意,我們可以利用這些玉米和大豆,製作一些乾糧,以備不時之需。同時,我們也可以嘗試種植一些其他耐旱的作物,比如土豆。”
大家聽了牛老爺的話,紛紛表示贊同。
於是,黑石部落的人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將玉米和大豆磨成粉,製作成乾糧。同時,他們也開始嘗試種植土豆。
雖然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但黑石部落的人們相信,只要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當然,這喜訊也引起了周圍部落的注意。黑石部落現在是整個西北區域,甚至是整個落雷山脈存糧最足的村落,也因此陷入了困境。並非有不怕死的部落膽敢再來搶劫,而是其他村落頻繁遣人,祈求能得到一份幫助,這讓魁和他的夥伴們頭疼不已。
再者,黑石部落的種田之舉引起其他村子的警惕,即便防備周密,仍有十多株玉米和大豆被竊,連同它們尚未成熟的果實。然而,對此牛老爺並不擔憂。現代的轉基因種子全是坑人的絕育貨色,任你怎麼偷也種不出什麼東西來。相反,盜竊者必將為這一愚蠢行為付出巨大的代價。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條,前一天弱水部落的使者拜訪了黑石,帶了驚人的訊息。五天之後,共有十三個村落的頭目將來此,與尊貴的牛老爺商議重大事項。這十三個部落數弱水部落和灰洞部落,都不曾參與上次對黑石的侵襲。使者所說的頭目,無一是普通人物,他們分別是各大村落的巫,尊貴無比,竟親自率領隊伍到來。
聽到這訊息,魁這群村民們無不駭然。巫,在落雷山脈享有的地位崇高,按傳統戰爭中巫不可隨意受傷,即便俘虜也得禮遇相待。如今竟有十二位巫求見,這是村民們難以想象的事情
會議結束,牛老爺在瞭解村子的近況後宣佈散會。至於後續安排,他決定在探明十三村落頭目和巫的來意後再做打算。
其實關於對方的目的,牛老爺已有大致的猜測——他們在為如何度冬尋找出路罷了。然而,黑石部落存糧緊張,無法再分給他們一分。不過,危機已在他心中盤算對策,未達目的,他決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