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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浙江之地,撫臺與藩臺失和,此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那椿壽在朝中本有後臺,乃恭親王是也。然恭親王對浙江之事疑惑未消,對白宗漢成見頗深。遂起了借刀殺人之念,擬調他人入蘇省,以圖後計。
白宗漢深知自己遭人報復,心中憂慮,苦思化解之法。一日,喚來陳有齡,語重心長道:“兄臺之厄,唯有弟臺可救。”陳有齡聞言,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心中暗道:吾乃一介區區道臺,如何能救得了堂堂撫臺大人?
見陳有齡困惑不解,白宗漢索性挑明其理:“兄臺可知,有人在朝中言及聖上器重張大人,欲召其回朝入軍機處。若張大人果真入朝,兄臺在任內亦可安穩不動,如此豈不是皆大歡喜?”陳有齡略一思索,道:“大人之言甚是。但浙江系東南富庶之地,張大人保不準會來此走一遭。”白宗漢微微頷首,道:“這便全賴弟臺之力啦!你且去上海一行,現今張大人駐節上海。若能說動他打消浙江之行,迴天子足下做官,本院保薦陳大人做杭州知府,如何?”
那杭州乃一省之都,繁華如天堂之地,其父母官之位,實惠可與西北貧瘠地區之撫督相匹,實乃人人垂涎之肥缺。此誘惑不可謂不大矣!陳有齡至此總算明白了白撫臺召見他之本意。心中暗忖:此乃一筆不蝕本之好買賣,成則榮升知府,敗則更為有利。當即應喏,告辭而出。
陳有齡回到王宅,只見孫友早已等在廳中。他二人隔三差五,總要聚在一起,談生意,說做官,親密無間,毫不拘束。那困境中建立起來的交情,並未因官運亨通、財源茂盛而淡薄,反而愈加牢固。引得多少人羨慕,嘖嘖稱奇。
孫友見陳有齡歸來,面露喜色,道:“大哥,湖南那批布匹全都脫手,足足賺了四十萬兩,這是你的二十萬銀票。”言罷,孫友摸出一張銀票,欲遞給陳有齡。陳有齡向來從不算細賬,只管收銀票,孫友亦不多問,兩人早已形成默契。然此次,陳有齡卻推開銀票,看都不看,道:“兄弟,跟我到上海走一趟。”孫友微微一愣,道:“立刻就走?”陳有齡點頭道:“是的,時間有些緊迫。”
隨後,陳有齡將事情簡單告知孫友。孫友聽後,高興道:“大哥,若事成,你也可嚐嚐升堂審案之父母官滋味,不枉白做一遭人。”陳有齡笑道:“小弟若願意,大哥保薦你做個知州,擺擺威風。”孫友搖頭道:“我還是經商賺錢,莫做糊塗官,被百姓罵。”陳有齡佯怒道:“這麼說,大哥活該被罵啦!”言罷,兩人皆哈哈大笑。
且說那上海之地,繁華昌盛,商賈雲集。陳有齡與孫友二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幾日便抵達上海。二人尋一客棧住下,稍作休整,便商議如何去見張大人。
陳有齡深知,要見張大人並非易事。那張大人位高權重,豈是輕易能見之人?然此事關係重大,不得不為之。於是,陳有齡四處打聽張大人之喜好、行蹤,欲尋得機會拜見。
經多方打探,陳有齡得知張大人喜好書畫,且時常出入一書畫齋。陳有齡心中暗喜,計上心來。他與孫友商議,欲購得一幅珍貴書畫,以此為禮,拜見張大人。
孫友對此計頗為贊同,道:“大哥此計甚妙。那書畫乃高雅之物,張大人定能喜歡。”於是,二人四處尋訪珍貴書畫。不幾日,便在一古董店內尋得一幅名家之作。此畫筆墨精湛,意境深遠,實乃難得之珍品。
陳有齡與孫友花費重金購得此畫,便帶著畫前往書畫齋,欲求見張大人。那書畫齋掌櫃見陳有齡二人氣質不凡,又帶著珍貴書畫,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不多時,掌櫃出來,道:“二位貴客,張大人有請。”陳有齡與孫友心中大喜,連忙跟隨掌櫃進入內室。只見張大人正坐在桌前,品著茶,看著書畫。
陳有齡與孫友上前拜見,道:“卑職陳有齡(草民孫友)拜見張大人。”張大人微微抬頭,看了二人一眼,道:“免禮。你二人有何事?”陳有齡恭敬道:“卑職聽聞張大人喜好書畫,特尋得一幅名家之作,獻與大人。”言罷,陳有齡將畫呈上。
張大人接過畫,展開一看,眼中露出讚賞之色,道:“此畫確為佳作。你二人有心了。”陳有齡見張大人高興,趁機道:“卑職久聞張大人威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卑職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張大人道:“但說無妨。”
陳有齡道:“卑職聽聞聖上欲召大人回朝入軍機處,此乃大人之榮耀,亦是國家之幸事。卑職斗膽,懇請大人早日回朝,為聖上分憂,為國家效力。”張大人微微皺眉,道:“此事本大人已有耳聞。然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