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不是女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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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遊離世俗的人,可不像其他武俠男主角一樣只會打殺或者舞文弄墨。”
&esp;&esp;純粹沒看過武俠小說,卻也大概知道,武俠小說的男主角大多行走江湖,與各路豪傑稱兄道弟,還能抱得美人歸。
&esp;&esp;王穎好像被開啟了話匣子,繼續說道:“我就不喜歡金庸寫的東西。你知道男性為什麼喜歡看武俠小說?為什麼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因為武俠就是給男人造的夢,兄弟俠肝義膽,美人投懷送抱,血雨腥風、愛恨情仇都繞著主角轉;即使是【恨】,也是帶著爽的【恨】,看完就像做了一場大夢,還想再來一場,怎麼能不喜歡呢?女性當主角的,不多。即使有,竟然也為了愛情一夜白頭——倒不是說愛情不值錢,可是文藝作品裡,女人都圍著愛情轉,男人都施展志向去,憑什麼?”
&esp;&esp;純粹沒想過這個論調,仔細想想,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esp;&esp;王穎見她點點頭,自覺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將純粹的手臂一挽,繼續道:“所以我看不慣那種書。但梁羽生筆下的人,尤其是張丹楓,你不能把他當成男人、或者女人看。因為他身上既有文藝作品中男人的好,也有女人的好,還有男人女人都沒有的好,他不是俗世的人,是高潔名士。梁羽生是按著才子俠客的模板寫的人物,還給他安了憂國憂民的標籤,但不小心將人物寫得太脫俗了!他夢中都在唸【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這是諸葛亮吟的一句詩——不管這些,我問問你,你看過《紅樓夢》沒有?”
&esp;&esp;“看過一點……”
&esp;&esp;“你覺得,我描述的張丹楓這個形象,像《紅樓夢》裡的哪個角色?”王穎眼睛亮晶晶地問她。
&esp;&esp;純粹想了想,老實地搖搖頭。
&esp;&esp;“是薛寶釵。”王穎說:“顧城對薛寶釵的評價有點兒意思,說她是【空而無我】,天性無所求,其實也就是脫俗。薛寶釵是天生的脫俗,如‘月映萬川’,並非刻意修行,她的脫俗與生俱來,是一種自然現象——所以天生達到這種忘我的高度,薛寶釵也不是女人——當然也不是男人,她也是天生的高士。不過,可惜寶釵是女兒身,在那個年代只能藏拙,難以釋放天性。張丹楓的狂天生如此,薛寶釵的空天生如此,我猜,他們兩個要是相識於江湖,一定會是神交好友。”
&esp;&esp;純粹聽得痴痴的,但她覺得寶釵有所求,不禁反駁道:“寶釵那樣不沾煙火氣嗎?我倒覺得她有所求。要說不食煙火,林黛玉更貼切一點。”
&esp;&esp;“寶釵當然沾煙火氣,只不過她的入世也是【順其自然】。張丹楓的入世是有意為之,有點像還魂的魏晉名士來了卻遺願。薛寶釵呢,她早就參透頹勢難免,所以不求什麼。她覺得這個身份應該做點什麼,她就做點什麼,至於功名情感,是不求結果的。不過,”王穎狡黠地一笑:“這也就看出來了,《紅樓夢》的作者好似困獸,自己也不知道那個時代的社會該往哪兒走才是出路了。”
&esp;&esp;純粹點了點頭,王穎索性把這本小說重新遞給她,笑道:“我嘮叨這麼多,你也千萬別先入為主。這本書,你先拿去看。書贈有緣人,謝謝你聽我說這些。”
&esp;&esp;純粹本就被她說得激起了好奇心,於是接過書道了謝。
&esp;&esp;王穎說:“我覺得你也會喜歡他的。白衣白馬,亦狂亦俠,吟詩舞劍,真乃絕世俠客——”
&esp;&esp;純粹瞭然道:“師姐,白——李如風師兄愛穿白衣服,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係?”
&esp;&esp;王穎哈哈一笑,說:“當然有關係,我們從小就訂婚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esp;&esp;純粹驚訝地睜大了眼。
&esp;&esp;王穎說:“不稀奇呀,之前倪倪也跟良辰——就是你表弟——有娃娃親,不過後來取消了。”
&esp;&esp;純粹覺得這簡直匪夷所思——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呀!
&esp;&esp;“那……淇奧哥呢,也跟別人有婚約嗎?”
&esp;&esp;“那我就不知道了。倪倪的事兒,還是她之前跟我吐槽的。”王穎拍拍她的肩:“下節課快開始了,拜拜純粹,下次有空再聊!”
&esp;&esp;純粹揮了揮手,看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