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夜,一個旅人(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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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房子裡依舊十分熱鬧,倪倪吃過幾口千辛萬苦買來的飯菜又覺得膩,不知從哪翻出一盤大富翁,拉著純粹和淇奧一起玩,順帶捎上了葉良辰。
&esp;&esp;這其實是四個孩子最後一回聚在一起玩兒,往後一走一退一死一散,像熟透了的豆莢迸開炸裂,四面八方竟散了個亂七八糟。
&esp;&esp;此時純粹有點兒心不在焉,她還在為剛才劉淇奧的舉動惴惴不安。
&esp;&esp;在純粹的印象裡,劉淇奧不是個“主動”的人——這個“主動”,指的是與外界進行主動交集。
&esp;&esp;純粹剛來家裡那會兒,劉淇奧還經常過來玩。
&esp;&esp;有一回他們閒聊時,純粹問起來:“淇奧哥,你的名字在《詩經》裡應該唸作【奇玉】,為什麼大家卻唸作【奇傲】?”
&esp;&esp;劉淇奧笑道:“一直是這麼叫的,大家習慣了,再糾正反而奇怪。再說,這個名字也不一定是出自《詩經》。”
&esp;&esp;“那是…出自哪裡?”
&esp;&esp;劉淇奧搖一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也許只是碰巧。”
&esp;&esp;那為什麼不問問劉叔叔或者張阿姨呢?
&esp;&esp;可純粹沒再問下去。儘管劉淇奧脾氣好,純粹卻覺得那屬於人家自己的私事,繼續追問多顯得自己多事。
&esp;&esp;可是淇奧哥就沒問過自己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儘管是養子,可他跟養父母的關係真這麼淡薄?他也真的並不介意別人唸錯自己的名字,也不介意葉良辰給他起土裡土氣的外號——“劉巧”——有時候甚至倪倪都跟著這樣叫。
&esp;&esp;純粹覺得葉良辰這麼做這樣很不好,可現在想來卻更覺得捉摸不透劉淇奧。
&esp;&esp;還有一回,她到姥爺常去的釣魚場(離家並不遠&esp;)(她記錯了,那天姥爺約了其他伯伯在別處釣魚),冷不丁看見劉淇奧竟然在人工湖邊坐著馬紮支著釣竿,旁邊支著他的單車。偌大的釣魚場只有他一個人,那時候也快傍晚了,有點兒泛紅的日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
&esp;&esp;不出幾分鐘,浮標一動,有魚上鉤了。
&esp;&esp;揚竿收線,一條魚果然撲楞著被帶出水面——葉純粹這才發現他沒有帶魚桶。
&esp;&esp;劉淇奧嫻熟地將魚唇從鉤子上卸下來,隨後一抬手,魚又被拋回湖裡去。
&esp;&esp;那時候,純粹以為劉淇奧不忍殺生;心裡再次泛起一絲崇拜的漣漪,就見一隻肥貓——這片兒散養著許多貓,這只不怕人,常常橫在路邊或誰家院子牆頭露著肚皮睡覺——晃晃悠悠走過來,劉淇奧低頭看見貓在他腿上蹭來蹭去,笑著說了句什麼,下一條釣上來的魚就被送給肥貓當晚餐了。
&esp;&esp;就是這樣吧,他任何事兒都辦得漂亮,守規矩,滴水不漏,可又有什麼事情是他在乎的呢?
&esp;&esp;也正因此,上次的拒絕,和這次突如其來的帶有壓迫性的肢體碰觸,都讓純粹覺得劉淇奧這個人——在她這個正愛胡思亂想的年紀裡——有些捉摸不透、喜怒無常,甚至有些可怕。
&esp;&esp;可是別人不這麼覺得呀。倪倪只是嘴上說怕他,實際上跟他玩得很好,葉良辰就更不用說了,他跟劉淇奧的交情,只怕比自己更深吧!
&esp;&esp;想到這裡,純粹忽然覺得透不過氣來,桌面上張倪倪正骨碌碌擲骰子的聲音都覺得令人煩躁。
&esp;&esp;這時候她聽見客廳裡小舅舅說:“……萬一有暴雪,還是把車開回來吧。”
&esp;&esp;陸媽說:“讓他們開去,外面怪冷的,自己跑一趟幹什麼?”
&esp;&esp;小舅舅笑道:“還是我去吧,正好透透氣。”
&esp;&esp;純粹一聽,立即扔下說明紙跑過去,小聲說:“舅舅,我想一起去。”
&esp;&esp;“嗯?”葉懷樸看看外面的天:“外面可冷。怎麼了,跟良辰吵架了?”
&esp;&esp;葉良辰耳朵尖,聽見立即抗議道:“喂,又關我什麼事兒?葉純粹,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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