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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要溫暖的擁抱,是對親密的人才有的。
少年扯著她的胳膊,她一瘸一拐的被拉著往前走,忍不住吃痛的喊出聲。
“嘶。”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腳踝,原來已經被繩子捆出血了,磨破了皮,怪不得每走一步都如此疼呢。
少年突然停下腳步,鬆開拽著她胳膊的手,目光撇了一眼她受傷的腳踝,轉過身去,蹲下來。
語氣平淡的說。
“走的真慢,上來吧。”
姜品糖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立刻走過去趴到他的後背上,兩隻小手勾住他的脖子。
少年低頭看一眼抱著自己脖子的髒手,眉頭皺的更緊了。
得快點把這個“小麻煩”送回去。
他加快腳步,姜品糖感覺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咯咯的笑起來,像在天上飛一樣。
走這麼快,是想讓她快點看醫生嗎,這個漂亮哥哥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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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雖然僥倖逃脫了人販子的拐賣,卻也因此畏懼封閉的空間,特別是黑漆漆的地方。
“囡囡啊,媽媽給你去買一份燕窩哦,吃了傷口好得快呀。”
耳邊的話讓姜品糖瞬間拉回思緒。
她看著潔白的病房,深吸一口氣,鑽進鼻腔內的氣息是消毒水的味道,而非是校服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氣,恍然如時空穿梭一般,原來這段記憶已經過去十二年了。
薑母站起身來,拎著包往病房外走。
姜父冷不丁的開口。
“給你自己也買一份。”
“咱家買兩份燕窩的錢還是有的。”
薑母笑著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她一出來,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靠牆站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家女兒的病房。
“小夥子,你”
你找誰啊。
這話還沒問出口,她的餘光突然瞥見年輕男人的左手手背,一道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似乎已經乾涸了。
她驚訝的喊道。
“哎呀,你流血了,快去找護士包紮一下。”
大概是急診科的病人吧,迷了路。
看見年輕男人點了一下頭,薑母並沒有多想,乘著電梯下了樓。
病房並不隔音,蘇承葉站在走廊裡,自然聽到了姜品糖跟姜父薑母說的話。
原來同春樓已經瀕臨破產了,這些年,他在國外也聽說了關於杭鎮老字號商戶接連關門的訊息,但是並未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些不思進取的傳統商家破產是必然趨勢。
大清亡了多少年了,一個個還打著清朝甚至宋朝的招牌做生意,世世代代吃老本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所以她找他宣傳,是為了挽救自家飯館好不用相親嫁人。
還真把他當廉價的工具人了,愚蠢至極的女人。
他不僅是個廚子,還是個商人,絕不做賠本的買賣。
“先生,您的手臂需要處理一下,請跟我來。”
護士端著盛藥的鐵托盤走到他面前,伸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姜父從病房裡出來,看到一個男人背影消失在走廊拐彎處,覺得有些眼熟。
他揉了揉眼睛,隱約覺得這人像極了自己故去的好友。
莫不是他的兒子?
罷了,早晚會見到的,品糖遲早要嫁到蘇家去。
蘇承葉處理完傷口,沒有回安納特酒店,而是開車朝著蕤園的方向去。
他的左臂還沒完全恢復,可不想被姑姑察覺到什麼,不然的話免不了又是一頓數落。
蕤園坐落在杭鎮最繁華的地段,十幾株高大的松樹有序的排列在院裡,枝葉繁茂,一條碎石鋪的甬道貫穿整個院子,四處矗立著白牆紅瓦的屋子。
莊嚴又樸素。
奢靡卻低調。
“大少爺。”
路過的傭人看見他走進來,紛紛停下腳步恭敬的喊他。
蘇承葉應了一聲,大步流星朝著書房走去,爺爺白天一般都在書房練字或是看書,這會兒一準是在的。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便看到沈管家從書房走出來,輕手輕腳關了門。
“大少爺?”
管家有些意外,隨後臉上露出十分驚喜的表情。
“您來了。”
“老太爺吃了藥,正在屋裡呢,您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