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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指扣了扣桌面,攤手說:“還沒有,但我會考慮這件事”。
考慮你,陶家舶把後面的髒話嚥下去。
他餘光瞥見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裴淮年身後摸了摸他已經扎手的青茬,眼裡有看不清的情緒。
陶家舶沒看他,他低著頭,非常不適應此刻“英雄救美”的場面。他在想裴淮年之後會說一些什麼難聽的話。
諸如,你為什麼這麼衝動,狼狽地把自己送來警察局,如今還要麻煩我來救你之類的。
裴淮年低聲說:“tao,下一次,我希望今後你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
多少錢?
“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陶家舶喃喃道。
這是兩個人自雨中別墅以後第一次見面,時隔32個小時。
好吧,陶家舶承認自己此時此刻對救美的英雄抱有複雜的情緒。傷害他男性尊嚴,試圖扭曲他性向的英國佬是如今困局的破局者。
陶家舶想說什麼,裴淮年將他拉起來,兩人隔著半臂的距離。由於失血和沒有及時處理傷口,起身時陶家舶踉蹌了一下。
裴淮年扶住他,冷冷地說:“be careful”。
他似乎不太高興,目光停在陶家舶臉頰上的血痕上。陶家舶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裴淮年淺棕色的髮絲被齊整地往後梳,他鮮少穿白色襯衫,菸灰色的西裝外套,同色系的口袋巾,領帶夾鑲嵌著藍寶石。
彼時已接近天明,裴淮年很可能昨晚從某個大場合直接過來,甚至不在英國。他一夜未睡,直接來到這裡。
這樣精緻的裝扮,裴淮年的面容與電視中參與財政部會議的影像重合。
他該是在那樣的地方,或是像昨晚一場歐洲上流階層晚宴那般的受人照料。
陶家舶的目光很僵硬地移開,然後甩開他的手,穩住身形,“你來保釋我的?”
“不是”。
“來看我笑話?”,陶家舶半眯起眼睛。
裴淮年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他,不說話。關押室的門被開啟,司機站在門口對他們微微鞠躬。
從警局帶走一個衝動的少年都不需要出動裴淮年的秘書,司機全權處理。
裴淮年伸手拉著陶家舶的手腕,轉身出了房門。
“可以走了?”,陶家舶還沒搞清楚這一瞬間的變故是怎麼回事,就算來保釋也要走一些程式,籤一些字。而對方帶他走的樣子,彷彿是從自家莊園裡出門似的。
他不會因此惹上什麼檔案上的問題吧,陶家舶想。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人來人往的警局,辦公區竟沒有一個帽子叔叔,似乎是有意清空了辦公區。
“喂,怎麼回事?”,陶家舶微微用力扯了一下裴淮年。
“你對這個警局做了什麼?”
裴淮年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將陶家舶攬近了,護著他的頭坐進車裡。
之前的尷尬還未消散,陶家舶伸手扯了扯裴淮年的衣襟,他伸出手,就落入敵人的陷阱。
裴淮年抓著他的手,順勢將他上半身整個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
他的氣息在陶家舶頭頂,裴淮年身上的紫羅蘭香氣天然有一種安撫人心的能力,他撫摸著陶家舶的後腦,小心地避開頭上的傷口,對司機說:“準備好了嗎?”
司機打著方向盤,說:“蘇立克醫生已經在等候”。
裴淮年頷首,對陶家舶說:“安靜點,我們一會兒就到家了”。
不是,誰要跟你回家!
陶家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才剛剛脫身,不會去糾正關於家的定義。
陶家舶從他懷裡掙脫開,突然想到什麼,眼睫上下眨動,看著裴淮年。
“你想說什麼?”
陶家舶想他能救自己一個,也能救第二個,結結巴巴的開口,臉頰微微漲紅。
“那個,我有個朋友,你能不能幫忙保釋他出來”,他看裴淮年臉色不太好,急忙解釋說:“是我的同胞兄弟,他叫林苟,昨晚幫我打架。他不能被起訴的,他沒有正規身份”。
陶家舶睜著眼睛仔細辨認沉默的莊園主此時的情緒。如果前天沒有得罪裴淮年就好了,他一個大男人跟瘋子計較什麼,不就是被壓在牆上。
裴淮年對他動手動腳的還少嗎?
看在大狗的份上也不能得罪他啊!他在大不列顛唯一的人脈。
“你希望我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