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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撫養權最終還是落回到了王茹身上,她如果還想繼續住在祁邵明的房子裡,就必須接手撫養祁琛到十八歲成年。
沒辦法甩掉他,便開始用各種方式虐待他。
比如這大夏天,讓他在接近四十度的熱天下站著,有時候一站就是兩個鐘頭。
這樣的天氣,連身格強壯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直直站上幾個小時,更別說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小孩了。
不過,外人終歸是外人。
即使再覺得不忍心,也沒什麼立場去管這件事。
方蓉英措辭半天,委婉地回答道:“可能,他的後媽覺得,他會給人帶來壞運。”
“可是,這又不是他的錯啊。失去爸爸媽媽他也很可憐。”
姜晚笙顯然不能理解,英雄主義作祟,憤憤地補充,“他的後媽真是個八婆精!”
看她小臉皺巴巴擠在一塊的樣子。
方蓉英只覺得可愛,剛想佯裝嚴肅問她是從哪兒學來這罵人的話。
門外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響,像是有人在吵架。
方蓉英推開門望了望,發現四樓圍著一圈人。
中間站著的正是祁琛的後媽——王茹。
大概緣由就是對門的鄰居上樓,看見祁琛站在牆角臉色慘白,那老頭是個熱心腸,便敲開他家門,讓王茹心善一點不要這麼熱的天折磨孩子。
哪曾想這一句直接激怒了她。
一口一個骯髒不入耳的詞彙,什麼“多管閒事”“糟老頭子”“人老活不了幾年還在這兒管別人家事”
……
鄰居被氣得高血壓都要犯了,蹲坐在地上,揚言要王茹賠精神損失費。
這麼一鬧,家家戶戶沒事的都來湊熱鬧。
你一言我一語的,沒把矛盾調停,反倒是越激越亂。
眼見著場面越來越失控,方蓉英沒辦法坐視不管了,她穿上鞋子,和姜晚笙交代一句“在這等一會奶奶。”
接著,下樓去說公道話了。
但事情並沒有如她所想般順利解決——
王茹知道方蓉英兒子的地位,不敢惹她,見沒理直接又哭又鬧地掉眼淚。
她指著祁琛大罵:“喪門星,害完你爸爸就來害我啊!”
“害我也就算了,我一條爛命,無所謂了,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害我兒子啊!”
“我做錯什麼了,為人父母的,保護我自己兒子,讓這種奪人命數的髒東西離我遠點有錯嗎。這世道到底有沒有公理啊……”
字字不堪,口不擇言地如飛刀對準祁琛扎過去。
旁人大多數還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聽到這裡也都插不上話,一時逼仄的樓梯口變得異常空曠與安靜。
謾罵聲順著同情、悲慟的眼神一同混合。
化成一道發了黴點的鐵鏈,拴著他釘在原地。
他面上沒什麼情緒,只是貼著牆根站著,脊背挺得很直,側頭看向廊外。
彷彿置身於一場鬧劇之外。
但每每“喪門星”三次飄散在空中時,他垂在身側的手便無意識地握緊幾分,直到指甲扣進掌心壓住血色。
似是在隱忍,也似是在掙扎。
一直在樓上墊起腳尖往下看的姜晚笙,忽而皺起眉心,她長久地盯著他的手心,只覺得心臟懸滯在半空。
幾秒後,她提起裙角,咚咚咚地跑下樓。
而對此,祁琛一概不知。
他的目光正落在外面空地處,那裡有隻毛色黑褐的小狗。
是流浪犬,也是一隻棄犬。
因為它的身上還拴著牽引繩,大概是前主人藉著遛狗的名義,在它滿心歡喜在外玩耍的時候,順手將它丟棄。
祁琛搬來這裡後,無論上學還是放學,這隻狗都會跟著他。
甚至會自己叼起牽引繩,搖著尾巴跑向他。
好像是認定他為新的主人。
但祁琛從來不會搭理,他從來都是冷漠,繞開它。
低聲告誡它:
“討好是沒用的,不會有人要你。”
一味地示好,向別人展示你的弱點,只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
而後冠上可憐的名義,投來同情。
實際上,這只是一場笑話,而你,只能全然接受。
好似感受到他的目光,那隻棄犬忽而抬頭。
看到他後,又開始搖尾巴,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