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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的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
林舒昂過來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蔣恪寧瞭解她,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直接就過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蔣恪寧私下問鄧安紹,鄧安紹不肯多說,只告訴他鄧沛頤回了北京。
他直覺這件事不簡單。
自打林舒昂過來,她心裡就裝著事,蔣恪寧都看得出來,是什麼事兒呢?他也多多少少察覺到了和自己有關,但是他願意給她這個時間去想去思考。
但那種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要是真讓他跟她再分開,他怎麼辦?能強留嘛?蔣恪寧眼神一黯,絕不可能。
真的分開嘛?也絕無可能。
林舒昂慢慢醒轉過來的時候往身邊摸了摸,沒人。等她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床邊有個扎手的腦袋,蔣恪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她床邊趴了一晚上。林舒昂怔忡著,頭一次覺得連說話都是這麼難。
“睡得怎麼樣?”蔣恪寧醒了,手撐著額頭掐了掐鼻樑,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然後看向林舒昂。
林舒昂點了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蔣恪寧笑笑,也沒起身,將淡藍色的空調被往她腿上蓋了蓋:“我晚上回來的太晚,想看你睡覺,看著看著自己就睡了t過去。”他握住林舒昂的手,在手裡捏了捏,他們的手,一個粗糲一個柔軟。
林舒昂垂下頭,悶悶嗯了一聲,心裡鈍痛,林舒昂覺得他已經知道了,但是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
最後一天了,林舒昂才第一次注意到原來這個縣城的火車站只是看上去破,外面呢修的很好,只是年代久遠,偌大一個廣場,只有零星幾個人。或許是時間不太對,或許是小小的縣城沒有那麼多悲歡離合。
衝鋒衣的拉鍊被蔣恪寧拉到了頂,站臺面前是厚重的鐵軌,碎石子還有穿著鐵路工作服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個大喇叭。
蔣恪寧給她拿著行李箱,兩個人一路上話都很少,準確來說是林舒昂話很少。沉默著、沉默著,讓蔣恪寧也變得沉默。
兩個人其實很少分開,真正的分開只有蔣恪寧從北京回延邊,再就是今天。蔣恪寧真是揣著明白裝胡塗的好手,林舒昂心中的痛苦幾乎快要佔據她所有的器官,她內心矛盾撕扯,在火車鳴笛聲到來之前,她慢慢地低下了頭,擰著眉,蔣恪寧看出了她的矛盾和糾結,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她。
林舒昂抿抿唇,握著行李箱的手驟然一緊,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她彷彿下定了決心,叫了叫他:“蔣恪寧。”
“嗯,我在。”蔣恪寧用手心摩挲著行李箱的拉桿,知道林舒昂有話要說,也終於有話要說。
林舒昂抬頭,故作輕鬆,扯出的笑比哭還要難看:“要不我放你自由?”
氣氛凝固了一瞬,林舒昂連蔣恪寧的神色都不敢去看,她難道想提嘛?她內心掙扎,到頭來還要傷害蔣恪寧,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東西。
蔣恪寧凝視著她,也看清了她通紅的雙眼。如果今天林舒昂一聲不吭,什麼都沒跟他說就走了,他反而會覺得心裡難受,至少,也算了交代了一半。
蔣恪寧輕輕地握住她的肩,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林舒昂一怔,原本以為會面對質問和狂風暴雨,但現在?
要說蔣恪寧心裡沒氣那是不可能,但這氣不是因為林舒昂,而是逼林舒昂的人。面對林舒昂他當真是無奈極了,他輕輕拍了拍林舒昂的後背,思索了片刻,語氣輕鬆地笑道:“放我自由?但我是國家的人,你怎麼放我自由?”
“我不要自由,舒昂。”
這是林舒昂從來沒有預想過的回答,她感覺自己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棉花不僅沒有卸力,反而反彈了回來將她包裹起來,感受到的全是它本身的柔軟。
林舒昂吸了吸鼻子,有些無能為力了:“我現在的心很亂,我總是胡思亂想一些東西,我有點面對不了你,也有些面對不了我自己。”
林舒昂雙手捂著臉,狼狽地蹲到地上,昨天一夜幾乎流乾了眼淚,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眼睛腫了一圈,蔣恪寧都看在眼裡。林舒昂心裡很苦,甚至她這一路走來都很苦,蔣恪寧都知道,也心疼她,有時候恨自己沒有早點在她身邊,也恨命運錯亂無常。
他還能怎麼辦呢?
可蔣恪寧不能洩氣。
林舒昂蹲著,他也跟著蹲下來,小小的行李箱就像旁觀者一樣,也蹲在旁邊,看著兩個人沉默地面對著。
面對分手,兩個人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