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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時間撿垃圾,也算是一項運動了,那邊雖然沒什麼人住,但是老太太收拾的挺乾淨的。
蔣恪寧帶著胡蘿蔔都已經走到了門前,一排紙箱子壓扁了堆著,還有不少舊電器。蔣恪寧看了一會,沒瞅見,原本覺得沒希望了,兩棟居民樓之間突然穿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蔣恪寧一頓,往旁邊走了兩步,胡蘿蔔也跟著走了兩步。
這種時候說什麼也不能讓胡蘿蔔衝鋒陷陣吧?那樣也忒不道德,蔣恪寧往前邁了一步,往裡面探頭看了看,滿牆的的爬山虎蔥綠,牆那邊正好在陽光底下曬著。
蔣恪寧心中微動,往前面走了幾步,面前陡然寬敞了起來,原來這兩棟樓之間還隔了一米多的距離,蔣恪寧帶著胡蘿蔔從中間穿行了過去,一路上胡蘿蔔對著爬山虎嗅來嗅去,直到走到居民樓盡頭,陽光陡然射在人身上,照得蔣恪寧暖洋洋的。
他一錯開步子,面前的一人一狗就這麼撞進了他眼裡。
那髒狗現在已經洗的乾乾淨淨,抖了抖渾身白毛威風凜凜地吃著地上的狗糧,蔣恪寧沒動作,就這麼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勾勾地看著那大白狗和那穿著簡單白t恤牛仔短褲的姑娘,那姑娘似乎也感受到了後面有人過來了,白皙的手往大白狗蓬鬆的腦袋上揉了揉,回過頭,一轉身,眼睛裡也滿是驚訝。
但在蔣恪寧眼裡,那詫異在一瞬間就變成了明媚的笑。
林舒昂彎了彎眼睛,衝他笑了笑:“你好啊,蔣恪寧。”
(全文完)
明燭天南
“不行, 我有點緊張。”林舒昂深吸一口氣,為難地望向蔣恪寧, 後者坐在駕駛座上沒吭聲,但是嘴角往下使勁壓了好幾下,都沒壓住。
“蔣恪寧!”林舒昂一巴掌輕輕拍在蔣恪寧的肩上,她咬了咬唇,一雙風眼裡裝了大半的羞赧和侷促。
蔣恪寧側過身,微躬了躬身, 握住林舒昂的手,仰起臉望向她,眼裡帶著揶揄:“你緊張什麼?”從這個角度正好看見林舒昂精緻的下頜線。她今天化了淡妝, 也換了一身舒適得體的長裙, 蔣恪寧是怎麼看都覺得好看, 但林舒昂從家過來,這一路上一直都有點心神不寧。
因為今天她要正式拜訪蔣父蔣母。
“別緊張,你哪天不好看?再說,我媽一直想見你,她一直怪我帶你回家太遲呢。”蔣恪寧手指繞著她的手打轉, 時不時在她手心劃兩下,弄得林舒昂有些癢癢,手往回收, 又被他捉住拿不開。
林舒昂瞪他, 蔣恪寧就悶笑:“我跟你說, 我爸就更別說了, 一直想要個女兒, 覺得小棉襖貼心。”
“真的假的?”林舒昂不信,狐疑地看著他, 蔣恪寧一雙眼裡盛滿笑意,都快溢位來了,“真的,我保證,不信你回去問你爸,肯定拐彎抹角找你爸問過好幾次了。”他一提這事就樂,一樂身子就往林舒昂身上倒,林舒昂又嫌棄地推開他:“我這新衣服呢!”
得寸進尺還是要掌握分寸的,蔣恪寧佔完便宜就坐正了身子,手仍然握著,放輕了語氣:“走嘛?”
林舒昂呼了好幾口氣,悶頭喝了兩口礦泉水,終於下定決心,下巴一仰,門把手一握:“走!”
蔣恪寧和林舒昂一前一後下了車,他就跟在林舒昂身後,今天穿的襯衫跟林舒昂身上的衣服是一個色,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對兒。蔣恪寧的家,林舒昂每次都是路過,要說真上去還真沒有過,到了門口了,林舒昂往那兒一站,杵著不動了。
“鑰匙在你手上呢。”蔣恪寧努了努嘴,林舒昂的小拇指勾著呢。
林舒昂兩道眉一蹙,撒開蔣恪寧的手,站在門前就跟小孩兒面壁一樣,她壓低了聲音:“我做心理建設呢!一邊兒玩去,別打擾我。”
得,蔣恪寧還能說什麼,摸了摸鼻子默默到一邊兒站著去了。
屋裡面一對夫妻忙裡忙外,許友昀親自下廚,一邊溫著粥,一邊燜了一鍋大龍蝦,再一邊,鍋鏟子都要揮出火星子來:“你去,去把那個飲料從冰箱裡拿出來,怕太涼了舒昂喝不了!”許友昀圍著圍裙,風風火火地跑到廚房門口,指揮著蔣父。
“在拿了!”蔣父一向沉穩,被許友昀帶動的也開始團團轉了起來,一會兒澆花一會兒澆草,拿著一塊抹布,看哪兒不亮堂就擦一把,隨時候命瞪著許友昀一聲令下,他就去端菜上桌。
還有一個事,那就是胡蘿蔔,它看著家裡兩人匆匆忙忙,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下地溜達,到現在還坐在沙發上,拘謹地坐著,電視裡放著動畫片,它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