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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他手上栽過一次了,我母親出身郭氏,實?在太方便由他們做文章了。”文無盡垂眸嘆氣的樣子還真少見,他雖是個書生,但說話?做事的氣勢卻都很足,孟容川正要?寬慰他,文無盡提了一口氣,笑道:“不過想來想去也不必怕什麼。我有一份先生的差事可以做,家中小妹又各個能幹,大不了我就寬寬心,同阿曦兩人每日吃吃喝喝,把命活長?一些,等你和三娘,等大娘子和嚴中侯一個個都成高官了,到?時候我只消拿出幾?分才華,就可平步青雲。”
他說這話?是想逗孟容川和藍盼曉一笑的,但兩人卻都笑不出來。
門被?輕輕叩響,孟容川一看那門上的影子就道:“嚴中侯來了。”
他起身開了門,就見嚴觀身後還跟著明寶錦、明寶盈呢,兩個小女娘被?他一個人遮得嚴嚴實?實?,不走進來都看不出她們在後頭。
“文先生,喝湯了,這碗是三七雞骨湯哦。”明寶錦道。
文無盡很過意不去,道:“怎麼累得你一下學就給我做東做西的?”
“沒有啊,雞是小青鳥殺的,昨晚上曦姐拔了毛,阿婆煨下?去的,我只是順手端過來了。”明寶錦非常實?誠地說,“我和小青鳥還蹭了一碗呢!阿婆說長?腿骨。這是沾文先生的光哦,不過雞就沒那麼走運了。”
眾人這才都笑了,嚴觀再進這屋裡就有些擁擠了,他倚在門邊問:“郭六使人傷的你?”
“嗯。”文無盡有些看不透嚴觀的神色,又道:“沒大礙,那官園女工的法子雖糙了點,但的確很有用。孟外?郎另請了一個專看骨傷的大夫替我瞧過,也說將養半月就好了。”
“官園女工?”嚴觀似乎早就明瞭,道:“有一部分是北衙軍裡退下?來的老兵殘部。”
“果然。”文無盡想了想又問:“嚴中侯可知憲君公主府近日為何?開始修繕了?”
“是因為聖人把憲君公主府賜給了公主殿下?,所?以開始修繕。”嚴觀還真知道,“憲君公主逝世前幾?年住在這裡,花了很多功夫在園子的造景上,她的山水畫很有造詣,但一副都沒有流出來,聖人私藏了一些,餘下?的都還在憲君公主府裡,可能是因為這樣,覺得空著可惜了吧。”
“空著可惜了?那殿下?會來住嗎?”文無盡問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不必回?答。”
嚴觀站在門口揹著光,誰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文無盡看了他一會,覺得眼睛都刺痛了,只聽嚴觀平靜地道:“這我也答不上,我又不是她的近衛。”
今日非年非節,難得聚齊了人,自然要?一起吃頓飯。
眾人走進正院裡時,瞧見那地上散著一堆一堆的木料,還有幾?個大籮筐裡也都是些刨、鋸、墨斗之類的木匠工具。
臺階上攤著一本手札冊子,中間橫著一根用作?鎮紙的木條,風吹著紙角,一頁一頁企圖翻開,遊飛正蹲在那裡看著,看著那個搓繩板的圖示在風裡閃閃隱隱的,腦海裡全是遊老丈坐在屋前搓麻繩的情景。
明寶清給他做了那個搓繩板之後,遊老丈每次搓的時候都會說自己有福氣,偷懶還能掙錢,但就連這樣的福氣,遊老丈也沒有享多久。
“看什麼呢?”嚴觀問。
“沒。”遊飛下?意識說:“大姐姐的手札。”
明寶清從屋裡走了出來,瞧了一圈人,對孟容川道:“孟外?郎來了,晚膳在這吃吧,請老夫人和小果也來。”
孟容川欠了欠身,道:“叨擾了。”
他的目光是眾人裡最好奇的,他瞧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那個看起來瘦高的木架子,說:“這是什麼?瞧著像個木頭做的鍘刀。”
“用起來也像。”明寶盈就在‘鍘刀’邊上,抬起
‘鍘刀’又再往下?一壓,道:“大姐姐做來砸麻用的。”
孟容川走過去細看,見那‘鍘刀’是凹凸不平的,但又和底下?的‘斷頭臺’的凹槽相吻合,將硬麻一寸寸推進去,像切面一樣一抬一壓往下?砸,麻的莖幹自然會爛鬆開來,到?時候就好梳弄打?理了。
“大姐姐是怎麼想到?的?”遊飛也很好奇地問。
“絲棉多金貴?”明寶清說:“若不是二孃開了成衣鋪,咱們如今也穿不上幾?件絲綢的衣衫,她雖是省了一筆租子,但光是給咱們白做衣衫,一季一季也耗費不少。”
“是了,我還每季都要?新做。”遊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襬,為自己的長?大而愧疚。
“你的衣裳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