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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說話,繞不開去,漸漸也就?沒了之前的嫌隙。
明寶盈一笑,說:“蘇先生說要?把課程都分開,書法、算術、經學、律學四門為?主課,佛學、道學、醫學為?副課,你打算怎麼選?”
“主課自然是經學、律學,副課佛學倒可一試,醫學便罷了。”褚蘊意輕輕搖著頭,說:“聽說有些個醫官是從軍中?回來的,斷肢包紮,破肉取箭,最是拿手了。你呢?”
“算術、律學,”明寶盈想了想,說:“道學吧。只不知我有無時間應對。”
褚蘊意說:“蕭娘子同你選的一樣,你喜歡道學嗎?”
“倒也不是,”明寶盈眨眨眼,有些狡黠地說:“蘇
先生說,可能?會教煉丹。”
褚蘊意哭笑不得,嗔怪道:“不知所謂,依你的性子,若是入仕,在宮道上碰見那些神仙真?人,還不一口?一個妖道?”
“聖人不也厭惡嗎?可留著他們,總還有些用處。我總覺得,以溫先生的脾性,開設佛學絕不是為?了弘揚佛法,更好似是為?了知己知彼,開設道學說不準是為?了教咱們煉黑火藥呢。”
褚蘊意原本?還在點?頭呢,聽到煉黑火藥這一說,不由得笑出聲來,但一想,又覺得不是不可能?。
明寶盈回過味來,覺得褚蘊意那句話意有所指,不由得蹙了眉頭,又問:“入仕?你何以有此一說?”
褚蘊意勾唇一笑,戲謔道:“想知道?”
她點?點?桌上的算術題,又嘆了口?氣,說:“把這題給我說通了先。”
溫先生從學堂門外走過時,就?瞧見裡頭桌椅齊整,還有兩?個女娘伏案探討著。
“你家中?有沒有《海島算經》啊,裡頭專門有一大篇是講俯測深谷的,把那篇的題目做透了,類似的題就?都難不倒你了。”
“不知有沒有,阿兄的書浩若煙海,一進去只讓人打噴嚏。”
“蘇先生有,蘇先生的書房裡都是算經。”
兩?個女娘的交談聲漸漸輕下去,天色也昏沉下來,溫先生似乎不在意,從廊上走了過去。
“聖人,應有讓女娘入仕之意。”褚蘊意說。
明寶盈的呼吸都頓了頓,她心?底有一陣狂喜捲起,在這狂喜之下,聖人登頂所帶給她的湮滅感都薄了許多。
這種心?思,恐怕對不起父親兄弟,可明寶盈的嘴角不受控地勾了起來,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笑容。
“聖人英明。”她居然聽見自己還這樣說,“否則開女學做什麼呢?教授的內容又這樣艱深,根本?超出尋常閨學的範疇,就?算是算經裡計量倉庫粟米,絲綢布帛貿易往來的題目,也根本?是為?了軍隊給養和戶調,而與?主持後宅中?饋不相干!”
褚蘊意贊同地點?了點?頭,說:“但我阿兄說,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女子入仕聞所未聞,早先至多在宮中?有女官,朝堂之上,哪有女娘的痕跡。”
“嗯?”明寶盈提醒她,褚蘊意補充道:“聖人自然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其實也不是,”明寶盈卻說:“溫先生說過的那位李朝的女將軍,你忘了?她已然稱帝,雖說只在江南一帶,但畢竟是國主,只是史書刻意抹去她,明明她才是皇帝,卻稱她為?後,把她的夫君歪曲成國主。幸好有人替她做傳,這才流傳了下來。我以為?,漫漫長河之中?,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女娘被埋沒。”
褚蘊意吐氣道:“但咱們的聖人肯定是埋沒不掉的。”
“所以,凡事都要?能?站多高站多高,高到旁人都無法掩埋忽略。”
這話說完,明寶盈和褚蘊意都沉默下來,直到蘇先生的聲音響起。
“你們兩?人,還不回家嗎?”
褚蘊意對明寶盈道:“我載你一路吧。”
明寶盈提起書箱正要?道謝,蘇先生卻道:“在後頭給你理了一間屋子出來,與?護衛們在一個院中?,夜裡她們輪值,恐不會那麼安靜。”
明寶盈怔了怔,連忙道謝,說:“總比通鋪要?清靜,多謝先生。”
無月的夜
遊飛被?嚴觀逮住的時候, 他?正和文?無盡、曹阿叔和孟小果三?人在茶攤上啃幹餅子。
他?們的桌子被?日頭頂著曬,所以陽光被?擋住的時候,四個人都?抬起頭來看嚴觀。
嚴觀盯著遊飛, 說:“你這是爬了幾天才爬到?這來的, 還是往回走了。”
遊飛沒有頂回去, 只是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