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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世穎忽道:“朕昨夜夢見三兄了。”
親王看向蕭世穎,立刻道:“也不奇怪,今日是?三兄的忌日。”
“是?啊。”蕭世穎似有所感,道:“另佈置一些祭品,祭拜一下他吧。”
聖令傳了下來,領命的是?嚴觀。
他這個羽林衛的中侯本來就是?負責狩禮祭祀的,方才?那些事項就是?他著人準備的,眼下要另設一個小些的祭臺也不是?什麼?難事,反正那些奴僕比他還要熟悉細則。
“這是?給晉王的祭禮,嚴中侯親自?去備吧。”女官看著嚴觀,徐徐說?。
嚴觀幾不可見地抿了一下唇,沒?多大反應,只道:“是?。”
素白的綢緞在半空中揚起又落下,蓋住了那烏漆漆的長案,山風一刮,陰惻惻的,天?空沉沉懸在嚴觀頭頂,又是?有些要落雪的意思了。
祭拜晉王這件事有些尷尬,他雖不似太子那般是?帝王手書認定的罪人,但因為他算是?枉死,枉死是?不吉利的,尤其是?成年之後的枉死,就格外有種冤戾的感覺。
所以往常在祭祀晉王的時候,總是?伴隨著超度的水路道場,還從沒?有過像這樣單純的祭祀。
明寶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退下,剛動了一動,就見嚴觀忽然抬眸四下逡巡著,他的幞頭軟巾在之前的圍獵中散掉了還沒?來得及扎回去,所以只用黑布簡單的束著,但還是?習慣性?的將黑布捆在額前繞了一圈。
‘這裝束若是?換成白色的,就是?戴孝了。’
明寶清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冒出這個荒謬的念頭來,她怔怔看著嚴觀烏黑的碎髮與黃紙焚燒後的餘燼一起在風中浮動著。
‘此時此刻,他在想什麼?呢?他害怕嗎?還是?在重溫大仇得報的快意?’
嚴觀的神色其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略微偏了偏腦袋,像是?在聽風聲,又像是?躲開一片飄到他鼻尖上的灰燼。
“嚴中侯,”他身側的內侍壓低聲音提醒他,道:“黃紙餘燼不能躲的!”
嚴觀其實知道這一點,教他的人是?嚴九興。
那時候,他在給阿孃燒紙錢,騰空而起的灰燼太燙了,他眼睛被煙和淚燻得痠痛無比,躲避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