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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明氏餘孽鋪路之嫌。”
‘餘孽’二字令一直沒有做聲的褚大學士微微側眸看了殷御史一眼,他是集英殿大學士兼御史大夫,但御史臺上下並不只?有一條舌頭,殷御史如郭給?事中一般,都是崔尚書門生。
褚大學士還記得先前有人彈劾殷御史,說他的結髮妻子方氏暗中與被流放至隴右的方家軍奴有所往來,經查,也?不過是寄些衣物吃食而已,書信裡並沒有什麼大不敬之語,只?有長姐一片慈愛關懷之心。
褚大學士思慮再三,還是不打算用這本?奏來剔除異己,卻沒想到?過了兩?日,聽聞方氏在道觀中病故了。
人心涼薄,褚大學士並不十分意外,只?是對殷御史的為人又?看低了幾?分。
“此舉是為民生,少給?我扯那些。”陳鎮轉過身?來看殷御史,垂著雙死魚眼用笏板戳了戳殷御史,道:“你很沒有資格與我說這些話?。”
殷御史一噎,氣道:“雖說下官的官位比不得尚書您,可在朝堂上議事,不過是為了聖人分憂,談何資格呢?”
陳鎮嗤之以鼻,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去耕兩?日的田再來說這些話?,官田裡冬日也?需翻耕的。”
“沒耕過田地就?不能說了?陳尚書自己難道耕過?”殷御史這話?一出?就?知道錯了。
陳鎮果然道:“我這粗手大腳,當然是耕田出?身?,只?是家中父兄垂愛,所以少耕了幾?回田,多讀了幾?本?書而已。”
“下官還是認為欠妥。”殷御史高?舉笏板,朗聲道。
“我是讓她坐我的位置不成?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九品末流的工部司匠之位,我工部自己就?能做主!今日呈上來是為了讓聖人過目,不是叫你這個雞公在這聒噪挑刺的!”
陳鎮自然知道殷御史這一派人在反對什麼,他也?不是沒猜到?聖人之所以把明寶清安在工部,就?是為了讓他這個無瓜無葛的尚書出?面替明寶清要官。
陳鎮不是把好受人驅使的兵刀,但這事兒他自己若認可,就?算知道這後頭有風雲攪動,他也?要做。
“好了。”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