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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細緻,且難長久。’
明寶清想得專注,偶爾回神辨一辨路。
‘其實母親的繡技不比繡娘精湛,虧得她繡出的竹紋很有靈氣,才博得買主青眼。母親應該抓住這點,多加鑽研花樣為好。既只是帕子?,那無需大繡架,我只消做一個可手持的圓弧繡架,如扇面那般,再做一個可以擺在案几?上的,如書房中?看書看卷軸時用的插架一般。’
思緒越簡單的時候可能就越對?,明寶清想得起興,也不覺累。
‘卷軸,對?啊,卷軸,母親提過單買白帕價貴,還?是直接縫在白緞,然後裁剪鎖邊熨燙即可,如此一來本錢更低,利更多。絹緞洩開如卷軸,看卷軸的插架可以邊看邊收攏,絹緞可以,只需兩側支架向?後弧彎,弧彎上下端分別鑽洞孔,橫插滾棍即可。啊,我果然還?是聰明的。’
在家門口的明寶錦就那麼眼睜睜看著明寶清撞在樹上,她還?是第一次見明寶清這麼犯傻。
跑過去的明寶錦還?未說上一句話,就見明寶清遞給?自己一個拇指點大的紙包,開啟一看,裡頭是一顆有點混沌的白色石塊。
“大姐姐你沒事吧,這是什麼?石頭呀?”明寶錦抬頭看著又去捂額頭的明寶清。
“不就是冰透霜糖麼,是開元觀的道長給?我的。”明寶清放下手,額上還?是紅了一大塊,“咱們素日裡吃的那些都是上品,稱作‘紫雲’或‘琥珀’的,一顆貴出幾?十倍去。可甜是一樣的,就夠了。”
明寶錦小心翼翼把糖裹好,道:“咱們煮糖水喝吧。”
明寶清卻把糖剝開塞進她嘴裡,豎指抵唇笑?道:“這個只給?你。”
她輕輕一聲‘噓’,好像吹響了明寶錦心裡的某個洞,原本只會?發出黑沉沉的嗚咽聲,可如今卻似壎聲般柔而清脆。
明寶清進家門拿了斧頭就徑直去山上砍木頭了,竹子?太窄不夠用。
藍盼曉正在後頭喂小雞,聽見響動後,目光抓著明寶清的裙角追出來。
“元娘!”
明寶清已經站在坡上,她回過頭來瞧著藍盼曉,很快垂下眼,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母親,我找到?二孃了,但我沒去質問她,我想算了,讓她走吧。”
藍盼曉默了一會?,搖搖頭只問:“你拿著斧子?作甚去?家裡還?有柴呢。”
“我砍木頭給?您做繡架。”明寶清揚了一下手裡的斧頭。
“還?砍樹呢?你走了那麼久,不累啊。”藍盼曉朝她招招手,道:“下來,我燒點水給?你浸浸腳。”
“我和三娘已經琢磨出砍樹的門道了,不似從前那樣傻砍了。”明寶清雖這樣說,還?是慢吞吞地走了下來。
藍盼曉一把牽住她,拂開她面上碎髮,摸了一下她額上的紅腫。
“唔。”明寶清躲了一躲,“想事情?想入神了,就撞樹上了。”
藍盼曉有些心疼,但實在難得看明寶清冒傻氣,忍不住笑?道:“你怎麼也會?犯傻?”
朱姨和明寶珊離開之後,屋裡顯得沒那麼擁擠了,明寶錦只用了三兩日功夫就適應了她們留下的空洞。
其他人也許沒有那樣快,但也不會?很久。
等到?野薔薇繞著籬笆越爬越高的時候,等帶鋸齒的葉片和佈滿尖刺的藤條將這個小院層層疊疊圍繞起來的時候,等綠障之上還?開滿了深淺不一的紅粉花朵時,眾人就能平心靜氣地談論起朱姨和明寶珊了,就好像她倆只是揮揮手,然後走上了另一條岔路。
廟會
金銀花的花期和野薔薇是重疊的, 等後?院的梨花開始墜落的時候,就是它們?漸次盛放的時候。
青槐鄉的孩子們?都去摘金銀花去了,等曬乾了之後?, 會有藥鋪的人統一來收。
所以明寶錦這幾日也非常非常忙, 早起揣上一個蒸餅就出門了, 直到午後?才揹著一簍子金銀花回來。
藍盼曉將這些花都晾曬起來, 牆頭簷下,滿院子沁人心脾的香氣?。
相比起金銀花這個名?字,明寶清更熟悉另一個——忍冬。
忍冬的花期很長, 足有六個月, 正?因?如此,佛教裝飾中常用的忍冬紋樣,取‘凜冬不凋’之意?。
明寶清就有好幾件忍冬紋樣的襦裙, 常在去寺廟進香時穿著。
因?忍冬的花瓣花蕊如垂葉細長蜷曲, 所以忍冬紋又叫卷草紋。
“我瞧著可以用碧色繡卷葉, 蕊金勾其中。”明寶清用炭枝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