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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點?頭?,放寬心後就偷偷覷著苗綠芽,眼睛在偷笑,結果被擰了一下腮幫子。
被明寶清從書苑接回來的明寶盈正在吃蒸糯糕,見明寶錦神色狡黠忽然被掐,就笑道?:“怎麼了?”
“三娘子瘦了。”老苗姨收起玩笑的心思?,問:“課業很辛苦嗎?每日在尼寺裡?要做很多事嗎?大?娘子與我們提過,說想給你賃一間……
“不要!”明寶盈立刻說,又問:“見到三郎了嗎?他好嗎?”
“好,大?娘子說,每月初八都?去看他一次。”老苗姨點?頭?。
“次次要打點?。”明寶盈垂眸看著手裡?的糯糕。
“該用的。”老苗姨說。
“我如今在書苑唸書,動動紙筆罷了,哪裡?比得上你們操勞?銀子要用在刀刃上,在長安城裡?賃屋子太貴了,還只供我一人住?我不要。”
明寶盈重重搖頭?,止住老苗姨勸說的打算。
要去邵家蒸糯糕,烙糯米卷的事情,明寶錦沒有?跟遊飛說。
他什麼也不知道?,一下一下替明寶錦推鞦韆,明寶錦每一次回頭?,他都?在笑。
而她看著遊飛的眼睛,覺得有?點?愧疚。
後日很快來臨,連著兩趟進城,明寶錦其實有?點?提不起勁來。
明寶盈在家中歇過一日就回書苑來了,畢竟是住在城外?,假後這一日的早讀她難免遲到,將手裡?這封孟老夫人給孟容川的信交給明寶清去寄後,明寶盈匆匆提著書箱進了書苑。
她往堂中望了一眼,腳步愈發?加快了。
尋常早讀都?是蘇先生在,今日不知為何,換成了溫先生。
“站讀。”溫先生的目光落到明寶盈身上,但又像在看一粒塵埃。
“是。”明寶盈也不做任何分辯,找到書冊就站到了邊上,輕聲誦讀。
朗朗讀書聲傳了出來,明寶錦把腦袋伸出車窗外?,伸手在空中揮了揮,好像能碰到那些字句。
“四娘長大?也來這裡?讀書吧。”老苗姨說。
明寶錦笑著說:“考得上當然好。”
“怎麼洩氣話說在前頭??”老苗姨說。
“沒有?啊,不是洩氣話,”明寶錦眨眨眼,“總不能人人做夫子吧。”
“那你不做夫子做什麼,廚子?”老苗姨笑道?。
“也好啊。”
大?言不慚的廚子明寶錦踮腳站在邵家後廚的灶臺旁,四下瞧瞧,想要一個小杌子。
但人家根本沒把她看在眼裡?,不覺得她會做什麼吃的,她連打下手的活的趕不上,在那廚房外?的樹下百無聊賴地坐了一上午。
“我們娘子說想見見同鄉。”門外?來了個比明寶錦大?不了幾?歲的婢女,她小心翼翼地對廚房裡?的管事說。
那管事的表情裡?有?種藏不住的輕視,但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又還算委婉。
“這,沒有?郎主的允准,我們可不敢貿然把外?頭?的人放進去。”
“我們娘子可是難得有?些興致。”那婢女探頭?看了看,瞧見了坐在樹下用樹枝胡亂畫畫的明寶錦,“那是誰?”
管事打眼看去,找到了兩全其美的人選——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同鄉。
明寶錦就這樣端著蒸糕和烙糯米捲進了內宅,七拐八繞的迴廊,一個又一個門洞,垂首斂目的一排一排下人,這種熟悉的感覺令明寶錦都?有?點?不舒服了。
小婢女驚訝於她的四平八穩,沒有?戰戰兢兢,更沒有?左顧右盼。
但她還是叮囑了一句,“我們娘子如今貴重了,你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些。”
“嗯。”明寶錦還是應得很平靜,只是有?些不懂,什麼叫如今貴重了,從前難道?不貴重嗎。
明寶錦邁過一個門檻,走進了一間很素淨的屋子裡?。
難得,屋子沒有?薰香味,只泛著些許潔淨的皂角氣。
‘聞起來跟家裡?好像。’當然,指的是現在的家而不是從前的。
明寶錦這樣想著,眼前的暖帳被挑了起來,一位穿著淡黃綢衣的女娘側坐在桌前,如一副畫般徐徐展開。
然後她望了過來,看著明寶錦輕輕一笑。
困惑,如皂角的氣味一樣充斥著明寶錦的感知。
這張面孔的柔美和陌生是毋庸置疑的,但為什麼,為什麼會嵌著一雙令明寶錦覺得熟悉的眼?
春生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