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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秋一刀刺空,到這喪屍露出半截胸口長著大嘴巴身子,不過在呼吸之間。

此時它正極力掙扎,拼命搖晃身體,大腦袋不住擺動,胳膊卻好似嬰孩兒孱弱細小,也在上下襬動,模樣古怪。

王德利握著消防斧步伐躊躇,王秋不管不顧,呼喝聲聲,跳起來猛力砍刺,一會兒就劃出無數個傷口,密密麻麻,好像張開了一隻只流著黑血的眼睛,在怪物的無聲吶喊下,更顯得恐怖。

這些傷口只是膚表一層,遠不能傷到它,卻刺激的喪屍更加狂暴,怎奈下半身卡的甚緊,它一時半會也出不來。

王秋想故技重施刺怪物的另一隻眼,可連連躍起數次,都被怪物連搖帶晃的躲了過去。

我瞅準了機會湊到前面,對準他的大腦殼就是連連數槍,砰。砰。砰……一直到打空了彈匣,有幾槍射到了怪物胸口,也有幾槍射空,被搖晃的怪物躲了過去,終於一發子彈建功,正中怪物腦袋,把它另一隻眼睛徹底射瞎了。

這怪物徹底瘋魔,劇烈的疼痛催動著他做拼死抵抗,絕地反撲,驀然間,胸口巨嘴張開,一根好似手臂粗細的管狀物從腔中彈出,又臭又滿是血汙,就好似孫勝被怪物抽出的喉管一樣,青白顏色,覆著一層血肉筋膜,尖端有一根尖刺,滴著黏液,以射箭般的速度猛然彈出,擦著我的耳邊就穿了過去。

我只覺得脖子一涼,也不知道是帶出來的風颳到,還是我受了傷了,只看到一道紅光嗖的一聲疾速而過,直射進了前方牆壁,發出一聲悶響,牆壁灰粉脫落,顯出一個窟窿。

眼見一擊沒有奏效,這根喉管又猛然抽出,換了一個方向猛然刺出,這次險而又險的擦著王德利頭皮插入了他後面天花板。

也幸虧它雙目失明,否則已這喉管的奇速,我們是萬難活命。

這兩下都沒擊中,怪物大嘴發出一聲沙啞又低沉的嘶吼,口中噴出無數漿液,好像在發洩怒火,喉管毫無章法,也沒有任何喘息,一下下的無差別對它身前空間進行刺射,看樣子,它想透過這種方法,找出我們的位置,把我們一個個釘在它的喉管上。

我可不想做烤串,不敢發出動靜,扣緊了一盒子彈也不敢上膛,只那麼靠在牆壁上,距離這怪物只有兩米之遙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那怪物那手掌一樣豎起,不住顫動的大耳朵,可不是擺設。

王秋比我好不了多少,她也發現了這怪物厲害,刀槍不入,又好似發狂,不敢直拗其鋒。合身趴在地上,仰著臉看那喉管在她眼前穿梭。那喉管上面的粘液不時滴出,落在地上,有一些甚至滴到了她的臉上,可這女人也真是強悍,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眼睛炯炯有神,時刻在等待機會。

我他媽當時心裡有一萬個佩服。

這女人,絕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為這怪物的強悍而震撼,王秋可是喪屍終結者,此時竟然被壓制的縮在地上,這不得不說明這隻喪屍強的變態。

喪屍大多都是那種普通型號,走路緩慢,行動呆滯,但也有像那種把王德利錘飛的那種蠻牛一樣的怪物,也有會模仿人聲,變化人形的白骨精型喪屍,還有部分功能得到強化,比如老高老婆那種,會飛簷走壁的喪屍,這些我都見過了,那種八爪魚喪屍,和這種會武功的喪屍卻是第一次看到。

這都是什麼品種,這簡直是法術傷害,法術機關槍嗎?

一點活路都不留?

王德利就不說了吧,他握著斧子,原本的那點精氣神被狂暴的喉管掃射驚得蕩然無存,正閉目蜷腿的蹲在牆角,斧子也扔在了地上……

我們此時已經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不敢有絲毫動作,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那怪物就會奇快無比的速度射上一發。

這可怎麼辦啊。

怪物動不了,我們也動不了。

不過還好,這怪物總算還有疲倦的時候,在一番無差別掃射後,它終於緩緩收起了喉管口器,一雙手掌般寬大的耳朵不住擺動,似在搜尋四周動靜。

我隔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拿起早早扣在手裡的子彈夾,朝著遠處扔了過去。

吧嗒。

沉靜的樓道里,這一聲動靜傳出去老遠,幾乎有了迴音,立刻被怪物捕捉,喉管不見動作,就嗖的彈出,正紮在最早彈夾掉落的位置,把那地板都戳了一個洞,混凝土碎塊四濺,撲了一地。

我本來是準備吸引怪物攻擊別的地方,讓我們稍作喘息,畢竟這麼憋著氣,實在太難受呀,無奈和這怪物距離太近,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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