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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山巔,一邊賞月看夜,一邊喝酒,兩個酒桶都不知道什麼是喝醉,足足喝了一整夜,差點就把柳白的存貨都給整沒了。
直到清晨時分,旭日東昇,火紅色的球體破開遠處山脈之上籠罩的雲霞濃霧,將整片大地都染上了一層金黃。
藉著晨光之助,柳白望見數十丈高崖下的峭壁之上,竟有一株宛若虯龍一般的迎客松在峭壁之上破石而出,長出了頗為一片頗為繁盛的華蓋來,在峭壁之上升騰的雲霧之中,若隱若現。
柳白忽然心血來潮,縱身一躍跳下了數百丈高的懸崖,破開重重雲霧,在這株虯松之上斬下了一截粗枝,做成了一把劍鞘。
在出聲的陽光沐浴之下,柳白揮手間在這柄新出爐的劍鞘上面,烙印下了於天師府藏書樓中新學的符文禁制,避塵、斂息、破魔、驅邪、聚靈等等足足九種比較常見的禁制。
而後,劍鞘在柳白的劍氣滋潤之下,開始自主的吸收山頂四周的元氣,凝練自身,足足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劍鞘才最終成型。
看著手中透著些許古意的劍鞘,手掌輕輕拂過其上微微凸起的深刻線條紋路,柳白隨手摘下了頭頂的三七,將其恢復到本來的面貌,放入這柄新作的劍鞘之中。
“嗡!嗡!!!!”
剛剛收入劍鞘之中,三七就發出一陣輕快的顫鳴,似乎再向柳白表示自己很滿意這個新家。
旭日初昇,其道大光。
老天師昨夜特意早早睡下,今晨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之際就已經起了,刷牙洗臉之後,老天師還在院子裡頭摔了好幾趟拳,最後在出日之際,坐西朝東,五心向天,對著朝陽盤膝打坐,練起了入定靜功。
一直到八點整的時候,老天師才從深層的入定之中醒來,特意往田老那兒跑了一趟,去混了一頓早餐,期間自然難免詢問一番田老關於柳白改良過得羅摩內功2.0版的修煉進度。
得知田老已然在體內誕生了第一縷微弱的真氣之時,老天師不禁開懷大笑,就連早餐都比往常要多吃了一個饅頭,一碗白米粥,期間自然難免會遇到陸瑾這個老不羞的恬不知恥的跑過來打秋風,也在田老的屋子裡頭混了一頓早餐。
飯罷之後,三個老頭子難免要湊在一塊嘮嘮嗑啥的,陸瑾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自進門開始,就用奇怪的目光一直盯著老天師,就算是後面三人在一起嘮嗑聊天的時候,這傢伙也總是時不時的就偷偷的瞥一眼老天師,搞得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似的,老天師素來知道他的性子,也懶得和他尋根問底的計較,藉著一個說話的空檔就飛速的溜走了。
之後老天師還特意跑去看了一下弟子們的功課情況,那些個弟子們年歲不一,有大有小,中年的道士教習們指點的時候,表情難免會有些嚴肅,語氣會比平時要冷上那麼一些,相對應的,對於弟子們的要求自然也要高一些。
小的們學習的也十分的認真,神色專注,十分投入,對於師傅長輩們的教誨呵斥也全無不滿,只是更加專心,更加努力的想要做到更好。
在一旁“偷看”的老天師一邊捋著下頜的那縷花白短鬚,一邊欣慰的點頭,眼睛裡頭寫滿了滿意和讚許。
這麼多年待在山上,基本上都沒怎麼出過龍虎山,他的生活也算頗為單調乏味了,早些時候還不免每日裡要對張靈玉調教一番,可是現在張靈玉在修行上面基本也算得上可以出師了,再加上又拐了個新媳婦回來,自然沒工夫來搭理他這個老傢伙。
雖然生活基本上沒有什麼波瀾,可老天師卻自顧自的過得十分愜意享受,看著一派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天師府,他的臉上始終都是笑盈盈的。
在天師府老老少少的道士們眼裡,老天師就是個和和氣氣的長輩,值得他們發自內心尊敬的門派長輩,在他們的印象裡面,似乎從來都沒有看到老天師和什麼人紅過臉、動過手,不論是脾氣還是風度,亦或是談吐氣質,都十分的讓人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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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太陽自東而西慢慢的一動著,瀰漫在山間的雲霧在和煦的陽光照射之下,也慢慢的逐漸開始消散。
當太陽慢慢爬到人們頭頂正上方的時候,也是一天之中陽氣最盛的時候。
在遠離喧囂前山的龍虎山後山之上,勁柏蒼松、參天巨樹的環繞之下,偌大的空地平整而開闊,一頭矗立著四個偌大的比武場,先前的羅天大醮便是在那四個場地之中進行的。
可是這次的戰鬥卻決然不同,那場地對於那些年輕人來說或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