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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巧合,得到一本琴簫合奏的高深曲譜,然一人獨奏,總有些意猶未盡,聽聞竹翁善撫琴弄簫,便倉促上門,還望見諒。”
聞言,綠竹翁只到自己多想了,便道:“貴客請進來吧!”
柳白便推開籬笆院門,走到老翁身前,將手中曲譜遞了上去,道:“竹翁請看,這便是那曲譜了!”
綠竹翁接過曲譜,便邀請柳白進屋一坐,二人進的屋內,
柳白眼見桌椅几榻,無一而非竹製,竹翁從茶壺之中倒出一杯清茶,示意柳白自便。
便直接做到桌前,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竹翁翻開曲譜,照著譜子開始撫琴,琴聲響起,幽雅動聽,不久,琴音忽高,尖銳之際,忽然間,琴聲驟止,卻是琴絃斷了一根。
竹翁一愣,道:“這曲譜晦澀難懂,莫不是作曲之人故弄玄虛?”
柳白放下手中茶杯,道:“這曲譜自無問題。”說罷,從腰間掏出洞簫,幽幽吹起,蕭音嫋嫋,時而低沉,時而激昂,煞是動聽。
一曲終了,竹翁幽幽拂著鬍鬚,幽幽而嘆:“卻是小老兒琴藝不足,無緣這等好曲了。”
這是,忽聽得左邊小舍中傳來一女子低吟:“竹翁,是何人在吹簫?”
竹翁趕忙恭敬的回道:“回姑姑,是一名年輕人,喚作柳白!”
那女子的幽幽低吟又傳來:“柳白?莫不是那劍敗餘滄海,又擊敗嵩山派三位太保的柳白?”
柳白道:“好說,正是在下。”
那女子卻又道:“你且將那曲譜拿來與我瞧瞧。”
綠竹翁聞言,便將拿起曲譜,來到小舍窗前,自視窗將曲譜遞了進去,約莫片刻功夫,小舍之內忽然琴聲驟起,正是那笑傲江湖之曲。
琴聲悠揚婉轉,甚是流暢,柳白不由得以蕭聲符合,霎時間,琴簫合奏,恰似那鸞鳳和鳴,時而宛轉悠揚,時而慷慨激昂,煞是動聽。
一曲落畢,柳白幽幽一嘆,道:“聖姑琴藝高絕,柳白佩服之至。”
話音剛落,一道虛影激射而來,剎那間便至柳白身前,赫然別是綠竹翁,只見竹翁雙手化作鷹爪輕拿,招式變換間,竟同時籠罩柳白上下左右四處,端的是高明無比。
可柳白卻不閃不避,身形微微一動,右肩輕輕往前一撞,直接突破竹翁攻勢,抵住竹翁胸口,勁力一吐,直接將竹翁擊飛,回到小舍窗前,竹翁身形踉蹌,足下馬步一站,穩住身子,卻是沒有收到半點損傷。
這時,舍內女子忽道:“竹翁住手,柳先生已是手下留情。”
話音剛落,舍內走出一女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容貌秀麗絕倫,超塵脫絲,與儀琳想比,卻是各有千秋。
只見任盈盈輕輕一禮,道“妾身任盈盈,見過柳先生。”
柳白拱手道:“聖姑客氣,今日冒昧登門,還望見諒。”
任盈盈何其聰明,剛才柳白叫破自己身份,便知道此人今日定有目的,便道:
“不知先生找盈盈,有何事吩咐?盈盈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
柳白卻是擺了擺手,道:“哎!沒有那麼誇張,只是想麻煩盈盈將平一指招來此地。”
任盈盈一愣,道:“我觀先生神色俱佳,並無不妥之處!先生找平一指,莫非是有什麼朋友身患重疾?”
柳白道:“盈盈多慮了,在下找平一指,不過是素聞他醫術高超,便想向其請教醫術,並無其他。”
任盈盈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既然如此,我便修書一封,差他來此。”
柳白拱手一禮,道:“盈盈高義,待事成之後,必有厚報。”
話畢,任盈盈便直接當場書信一封,交給綠竹翁,讓他差人送信去給平一指。
眼見目的已經達到,柳白心中頗為快意,當即與任盈盈於屋內相談,二人都是極其聰慧之人,於音律上的造詣又不向上下,言語之間,卻是頗為投機。
任盈盈自然不可能無故就幫柳白的忙,只不過她行蹤隱秘,柳白都能直接找上門來,若不答應柳白所求,只怕突生不測,只不過她萬萬想不到柳白知道她蹤跡的方法,再加上柳白承諾事後必有重謝,雖不知為何。
只不過讓柳白這麼一個大高手,欠自己一個人情,而自己不過將平一指喚來而已,相較之下,利大於弊,自然是欣然同意的了。
雖然任盈盈於黑道之中威望極高,可是一來一回之間,卻還是要花上幾日功夫的。
於是柳白便在綠竹巷附近租了一間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