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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變成利器和鈍器,粉碎錘亂令人厭惡的東西。
那雙灰眼睛大概連角膜都已被碾成泥,混到別的什麼碎塊或黏液裡去了。
小弟停下手後沒有說話。
他愣愣地看著那灘物體,許久後突然像過電般顫慄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幾乎是驚叫般地說。
他終於記起來要答我的話,“我嚇了一大跳,看到他過來,就只能還手,你還倒在地上,”他下意識地抹臉,將濺上的各種殘渣撇到臉頰邊,又將另一隻黃黃紅紅的手臂藏到身後,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等你叫我,我回過神來就是這樣了。”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雙目張得很大。就連我也看得出他的激動和恍惚,恐懼和興奮。幾近瘋狂。
我的戒備心立刻提醒自己,不能讓他沉浸在那樣過熱的情緒裡。
我放緩聲音問,“你怎麼想到要撬鎖進來?”
“我來看你。”小弟似乎很吃力地在回想,“我回去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他放棄思考,讓直覺左右行動,“就乾脆過來。
“……然後看到你。”
小弟動了動嘴,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問,但連問題都理不清頭緒。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突然問道,“你的痂是不是掉了一些?”
我看著小弟,此時才意識到,原來我在怕他。
我無法動彈的身體和灰眼睛的殘骸一起漂在血泊上。我渾身的疼痛還未麻木。
現在我知道了,我不能輕易害怕別人。人類就像怪物一樣可怕。比起對待無知的怪物,對待人類要更加謹慎,
就算恐懼,我也絕不能讓對方知道。那些施加給對方的能力影響,可以被對方理解和猜想成任何原因,但絕對不能是出於我的恐懼。
“是啊,是臉上的痂,”我剋制住退縮的衝動,微微仰頭,對小弟露出一個沾染血跡的笑容。
“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