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諷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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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南捷和孫寶清終於得償所願,成功地進入正堂,見到了楊清治,並送上了自己的書。
也確實如他們預想的那樣,孫寶清真的賞識這二位的學識和見地。
可是,這又引起了宇文化的不滿,他故意沒事找事:“這真是你二人所作嗎?莫不會是有人代筆吧?”
陸川反問一句:“那代筆的人為何不自己來,反而要將此著作便宜他倆呢?”
宇文化不依不饒:“你說是你也好辦,我隨便找個題目來考你,自然就能知道真假。”
鍾南捷絲毫不懼:“好啊,那就請宇文公子出題吧。”
宇文化想了一想:“有了,《老子·虛用第五》篇,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當作何解釋?”
鍾南捷嘿嘿一笑:“世人皆以為老子之言是謂天地無情,視靈長之人如草狗一般卑賤,可誰能知道祖的真正含義?”
此言一出,所有愛好清談的賓客都豎起了耳朵,楊清治問:“願聞高見。”
鍾南捷揹著手,在堂中踱步,娓娓道來:“芻狗者,祭祀之用,以芻草紮成狗形之物。”
“以三牲祭祀天地,尚且有德之‘屍’人可以代天地享用供奉。而以芻狗祭祀天地,則天地無所取用,是為不貴望其報也。”
“天地不仁者,天施地化,不以仁恩,任自然也。以萬物為芻狗者,天地生萬物,人最為貴,天地卻視之如芻草狗畜,亦不貴望其報也。”
“聖人不仁者,聖人愛養萬民,不以仁恩,法天地行自然。以百姓為芻狗者,聖人視百姓如芻草狗畜,不貴望其禮意。”
一番高論之後,滿堂皆驚,楊清治更是激動地拉著鍾南捷的手說:“若非先生,我竟不知半生已誤!”
宇文化還不死心,轉頭又問孫寶清:“‘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之句何解?”
“這卻容易。”孫寶清笑著說:“重為輕根者,人君不重則不尊,治身不重則失神,草木之花葉輕,故零落,根重故長存也。”
“靜為躁君者。人君不靜則失威,治身不靜則身危,龍靜故能變化,虎躁故夭虧也。”
“是以聖人終日行,不離輜重。輜,靜也。聖人終日行道,不離其靜與重也。”
“故《中庸》有言: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兩題出完,二人俱對答如流,宇文化只得鎩羽而歸。
楊清治打了個圓場:“好好好!二位小先生雖然年輕,卻有真才實學。在場諸位既是賓客,也是朋友,大家自然相處就好。”
陸川原以為:像馮翊楊氏這樣的大戶人家必然有數不清的規矩,畢竟前世的“西餐禮儀”就非常的繁瑣,非常的麻煩。
可是讓陸川沒想到的是:楊氏吃飯的時候其實很隨意,就是幾個人圍坐一桌,邊聊邊吃而已。
陸川很喜歡這種模式,無論多麼珍貴的食材,只要一雙筷子就能吃上。工具嘛,方便才是第一要素。
相比之下,那滿桌刀叉、餐盤、杯具的西餐簡直就是人類進化不徹底的代表。
因為真正的功夫根本不需要客人動手,全都是暗中處理完成以後再端上桌的。
在楊素的介紹下,陸川認識了諸如:駝蹄羹,鹿尾醬,野豬鮓,消靈炙、渾羊歿忽等名菜。
鹿尾醬和消靈炙要用鹿肉來製作;駝蹄羹的主料是駝蹄;野豬鮓的製作材料是野豬肉;渾羊歿忽是用整隻羊套整隻鵝……
其中最驚人的一道菜叫做“雪嬰兒”,就是用豆苗貼田雞。
這是一道功夫菜,用豆苗包裹在田雞肉的外面,製作成功後,將豆苗丟棄,裡面的田雞肉像雪嬰兒一樣,白嫩軟糯,還含有豆苗的香氣。
從原料道到烹飪方法,無不是窮盡奢侈之能。相比之下,陸川的炒菜雖然別有一番風味,可比起真正的上流社會,只能顯得非常寒酸。
宴會畢,楊素引陸川找到了二家主,楊清遠。
對於陸川的建議,楊清遠很感興趣,果斷答應了和陸川合作售賣玻璃、布匹、成衣和糖水的生意。
其實楊氏自己也經營布匹和成衣,本來是不想要的,但是陸川明言:“如果沒有布襯著,玻璃會在路上全部震碎。”
楊清遠拿出算盤扒拉了一番,玻璃的利潤要遠大於布的損失,這才答應了陸川的合作。
壽宴持續了三天,每天的菜品都在翻新花樣,其中的八成菜品,陸川這個現代人居然連聽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