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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包工頭互相?推卸責任,來回踢皮球,賠償款拖了好久都不給我。我沒辦法,那時候也年輕不怕事,就跑去攔車告狀。巧了,就是渙之爸爸的車,他那一年剛調到我們那兒,是他出面解決的。”
不用再?往下說?,曲疏月也能?猜到大致走向:“想必是,他爸爸看你一個女人家,又沒份工作,就讓你到家裡來做事了?”
“差不多吧。”朱阿姨說?:“我拿了賠償金,想著登門去感謝一下,正碰上渙之淘氣,江院長一個人弄不過來,我就幫著做了一頓飯。你公婆吃完以後誇我手藝好,說?我人勤快,問願不願意到家裡頭來幫忙。這一做就是這麼多年。”
曲疏月緩緩點?下頭,陳家的人都長了一副慈悲心腸,她爺爺就是這麼說?的。
這一點?她認同。就連人嘴雙騷的陳渙之,也時常幫著校園裡的清潔工老爺爺,撿一些他夠不到的礦泉水瓶。
陳渙之脫了外套,往沙發上一扔:“有什麼就吃什麼吧,外面太堵了,懶得再?開車出去。”
他擰鬆領帶,往開放式廚房邊走去,拉開冰箱大門,裡面五花八門的食材。
陳渙之回過頭,衝客廳裡整理東西的曲疏月說?:“曲疏月,要不我們煮個火鍋?”
曲疏月沒有異議:“行?,你等我換身衣服就來。”
她提著幾?個紙袋上樓,怕塞在衣帽間裡引人注目,陳渙之看到會問東問西,就塞進了自己書房。
剛才在客廳裡,曲疏月就是用外套擋著的,陳渙之沒瞧見。
她脫下行?服,換了一套輕薄的杏黃色家居服,直筒的羊毛褲,手臂上的袖子?擼到了肘部,馬尾高?高?束在了發頂。
曲疏月下樓時,陳渙之從?洗手池裡抬頭,以為?在寒天雪地裡看見了一束新開的迎春花,蓬勃又生動?的漂亮。
她渾然未覺,錯開他痴痴愣愣的眼神:“我來幫你吧。”
陳渙之半天才回神,低咳了聲?:“好啊,這把菠菜你洗一下。”
兩個人一起動手, 食材很快就碼得整整齊齊,一些肉類又?都?是?現成的。
陳渙之?不?大能?吃辣,曲疏月卻是?無辣不?歡, 因此, 鴛鴦鍋裡下了兩種底料,一邊是?番茄牛腩, 一邊是?麻辣牛油。
等到湯底燒開,咕嘟咕嘟往外冒著熱氣, 陳渙之?揭開鍋蓋, 下了一片羔羊肉試試:“可以吃了。”
曲疏月用大鐵勺撥下去幾團鮮蝦滑, 咬著筷子, 看那些白花花的肉團在湯汁裡翻滾著, 慢慢煮熟成紅色。
過了會兒, 曲疏月用漏勺盛起來?, 撈到碗裡。
她迫不?及待的, 蘸上調料咬了一口, 燙得齜牙咧嘴。偏偏吐又?吐不?出來?,只能?仰起頭, 用手掌拼命地扇風。
陳渙之?坐在對面,看見蒸騰的熱氣裡,曲疏月頂了一張細白麵孔,眉眼份外鮮活。
他想起他們的高三,那一年的曲疏月也是?這樣低著頭, 背過老師的視線, 在窗邊小口小口地吸酸奶喝。
第一次月考過後, 學校裡開立了課後補習班,各科老師輪流當值。
毫無疑問, 最跑火的永遠是?數學和物理,幾乎堂堂課都?坐滿。
曲疏月很積極的報了名,問她同桌要不?要時,不?出意外,得到陳渙之?一個白眼。
這種課程,是?給那些基礎不?牢固的學生?夯實底子用的,陳渙之?去了都?能?講課。>>
他要是?報名,老黃估計也會勸他別浪費名額,有這閒工夫不?如多做兩張卷子。
曲疏月報的是?物理,上課時間是?週二和週四的第一節 晚自習,四十五分鐘。
她吃飯很慢,總是?細嚼慢嚥的,斯斯文文。又?不?喜歡和一群人擠,老等人少的時候再?去食堂,因此總是?遲到。
有好幾次陳渙之?碰見她,曲疏月都?趕魂一樣吃掉最後兩口,匆匆收盤子。
她拿出紙巾擦擦嘴,抱起書:“來?不?及了,我得先去上課。陳渙之?,你去小賣部嗎?”
老黃在學生?當中人氣很高,去晚了根本就佔不?到前?排,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陳渙之?的校服拉開,露出裡面白色的t恤。他挑眉看她:“直接講,要我給你帶什麼??”
曲疏月把餐巾紙扔進垃圾桶,飛快地回?答他:“一瓶礦泉水,一杯酸奶,謝謝。”
走了兩步,就像怕他迷路一樣,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