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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我反正不會回去的!”
她從冰箱裡拿了瓶氣泡水,擰開喝了一口:“你媽媽催著你回江城去嗎?”
餘莉娜攥著手機,臉色還是很差,忍不住抱怨:“催我回去結婚。還說她現在別無所求,只等著我結了婚,生個孩子給她帶,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也不知道哪個神秘組織給她發的任務卡!”
“那你怎麼回覆她的?”曲疏月問。
餘莉娜說:“實話實說唄。我說我是一個廢物,自己都養不活,就別禍害下一代了。嫁到人家裡面,也只會被嘲笑,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曲疏月認真聽講,本來想參考一下她的話術,但還是算了吧。
她要是這麼說,爺爺非當場氣昏過去,立刻就要進手術室。
曲疏月往後一癱倒:“長輩們真的有操不完的心,唸書的時候盯著成績,畢業了就催著你成家。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餘莉娜笑:“等你自己當了父母咯,接力棒似的。”
她說:“才不呢。我要是有了女兒,一定不會干涉她。”
餘莉娜打趣道:“唷!就到生兒育女這一步了,看來挺滿意陳渙之啊。”
“滿意什麼呀!我扮歲月靜好的乖小姐,他演隨遇而安的大孝子。”曲疏月兩隻手各自一攤開:“最精彩的,還得是我們倆的對話,主打一個牛頭不對馬嘴。”
餘莉娜笑完,跟她說起正經的:“不過,聯姻這種事不新鮮,也不是到你身上才有的。我要是沒離家出走,估計處境跟你差不多。你爺爺年紀大了,孫女婿知根知底的,他好放心呀。”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誰都明白,但曲疏月就是彆扭。
她擺了擺手:“算啦,先不說了,我去洗個澡,明天還出差呢。”
“你明天要去哪兒啊?”餘莉娜問。
曲疏月說:“去臨城,給你帶定勝糕回來,對吧?”
她滿意點頭:“你真有眼力見兒,都不用我吩咐。”
方行長也不老在行裡待著,每隔兩三個月,總要下去走訪調研一次。
這次因為年中事忙,隔得久了一點,地點也挑了未曾踏足的臨城。
總行領導忽然下來是大事,卻不是什麼好事。臨城分行得了訊息,從上到下準備了一星期。
曲疏月是負責行政的,說白了,就是管行領導的吃喝住行。
所以去之前,從酒店到工作餐,她都和分行的綜合部主任確認過,沒什麼大問題。
就算是有,也是很小的方面。等到了,再按方行長的習慣來調也沒關係。
他們早上在行裡集合,曲疏月忙中趕空,交了兩份材料,才去請方行長出來,說該走了。
上午十一點的航班,飛了將近三小時才到,在臨城落地時,金黃的日頭已經偏西。
臨城的主要行領導都到了,為首的是毛廣志,和他的綜合部主任謝亮。
他疾走了幾步上前:“方行長,一路過來辛苦了,先去酒店休息吧。”
方行長的工作作風一貫紮實,又年富力強,輕易不露疲態。
他說:“不用,去行裡坐一坐,開個會。”
謝亮先行開了車門:“方行長,您請上車。”
等毛廣志也陪著坐上去,關了車門,謝亮又來請程總等人。
曲疏月上了商務車。
路上,謝亮跟她核對酒店套房的細節,曲疏月認真聽著,補充道:“再放個加溼器,晚上開了空調,怕太乾了。床頭加一個菸灰缸。”
謝亮哎了一聲:“我讓人去辦。”
曲疏月又說:“房費沒有超過差旅費標準吧,審計會查的。”
“放心吧曲主任!我們日子艱難,經費緊張得要命。沒有錢搞這些名堂。”
謝亮這一通叫苦,惹得程總等人都笑了。
程文彬說:“謝主任,明天我陪方行去走訪企業,一輛車就夠了。”
謝亮不敢應:“我的程總啊,您千萬別這麼叫我,你們都是總行領導,我算老幾啊我。”
他又問曲疏月:“曲主任去不去企業轉轉?”
程文彬替她回答:“小曲不去,她留在行裡檢查材料。”
曲疏月笑著點點頭:“貸款授信這一塊,這是我們程總的業務,我不戧行。”
到了分行大樓,方行長在樓下轉了一圈,看了一遍廳堂布置,檢查了一下消防設施。
看見櫃員們都站著,他壓一壓手,讓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