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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揮起來,離她的腦袋只有幾厘米啦!
茉莉連忙擺手,“這是事實,不管有沒有從我嘴裡說出來都一樣,有腦子的敵人自然能推測出來,要是集中力量殺我,倒也不是不能做到,可除了被afia的仇恨和不死不休的報復之外,根本沒有益處,afia不會因此崩解,達到他們渾水摸魚、胡作非為的目的。”
“相反,留下我的前提下,先用其他方式消磨afia的力量,猜疑、分裂,逐個擊破,最後對付我,不對付也行,沒什麼區別了——這才是正常和明智的選擇。”
茉莉有理由懷疑幕後黑手就打算利用中島敦掀起猜疑和分裂的勢頭,因此,現在割捨他反而是步臭棋,沒準正趁了別人的願。
所以,才不是她偏心自己的小老虎!
“真是有理有據啊,”太宰治鼓起掌來,語氣裡那種諷刺的味道不要太濃,“不過,boss,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為組織‘犧牲’的覺悟?”
他揚聲道:“你該不會是被戀愛衝暈了腦袋,才說出這種話吧?”
會議室一時安靜下來,中原中也有點糾結,這種時候,究竟是該站出來維護茉莉作為boss的尊嚴,還是期待太宰是否能改變她的想法呢?
“你說我是戀愛腦?”茉莉眨眨眼,上輩子活在華夏的她覺得被稱作戀愛腦是相當的指控,說是人生攻擊也不為過了。
太宰治冷笑著看著她,一副沒錯就是這麼回事的模樣。
茉莉思索了下,無所謂地承認了,“嗯,沒準我真是個戀愛腦,是就是吧。”
她手支著下巴,傾身望向自己最得力的幹部,也是一直扶植著她,讓她成為姑且算是合格首領的存在。
“作為個人,我對這種指控是無所謂啦,但作為首領,我有感覺到被冒犯哦。”
話是這麼說的,可茉莉臉上看不到一絲不愉,相反,她愉快極了,倒是太宰治臉色鐵青。
他們倆對視著,有種莫名凝重的氣氛瀰漫在這間會議室裡,讓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放低呼吸。
“太宰,大家都覺得我做不到,我自己也那樣認為的時候,是你說我可以,”她起身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太宰治,手點了下他的胸口,“事到如今,你卻從質疑我的角度否定我的決定,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第一種,你從一開始就錯了,我根本沒法成為合格的首領,第二種,是你現在錯了,被情緒影響判斷。嗯,總之都是在自打耳光~到底是哪種呢?”
說完,她像只蝴蝶般雀躍地離開了,中原中也看了太宰治一眼,不由想,這些年下來,茉莉別的沒長進,氣太宰治的功夫倒是日益增進了。
“真神奇,你每次都在下雪的時候出現。”
是靠海的酒店,夜幕深沉,柳絮般的雪花翩然而降。
站在落地窗前穿著洋裙的少女回頭望向費奧多爾,熱情親切的神態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橫濱可是很少下雪的,尤其是今天這樣大的雪。”
她微笑著的神態,落在費奧多爾的眼中,隱約帶起幻覺般的影子,親近又熟稔,歡喜裡卻無法忽視惆悵——這是另一個人的情感投影,偏偏無法抗拒,因此讓人打心底裡覺得不適。
早就死去的人,死去的記憶和心,為什麼要打攪如今活在世上的人呢?
站在這裡的明明是他,卻偏偏被早就像泡沫般消亡的存在干涉影響。
費奧多爾這樣想著,面上的神態卻愈發溫柔,既馴良又親近,是最讓人難以防備的模樣。
“大約我是從寒冷的,常年降雪的國度來,不知不覺把冰雪的氣息帶來了橫濱,也帶給你了吧。”
他凝望著她的神態出奇地誠懇順從,茉莉微微頷首,直接了當地問:“費奧多爾,你應該知道我,森茉莉是誰才對,你出現的時機太奇怪了,我有讓下屬調查你的身份,結果都一無所獲。”
“雖然覺得你很親切,沒來由的有特別的好感,完全不想懷疑,但果然還是向你確認一下好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來橫濱呢?”
費奧多爾認為面前的女孩和他一樣,在被不屬於自己的情感干涉影響。
雖然只見過一次,但他有自信瞭解了森茉莉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隨意親和,願意傾聽不同的想法,可骨子裡相當自我,難以說服。
她也不可能對此一無所覺,全盤接受,雖然如此,茉莉的臉上卻不見端倪,那般熱情友善,姿態、眼神,她周圍的氛圍,每句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