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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開心,怎麼想都我是賺了。”
森鷗外挑了下眉,意識到小女兒和弟子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他摸了摸茉莉的腦袋,抱怨道:“說起太宰我就覺得很頭痛,他十分聰慧,善於判斷局勢並且能果斷做出最佳決定並且執行它,是個非常難得的將才,卻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他露出回憶的神色,“從我以前做黑醫時撿到他開始,他就一直在渴求死亡,現在也一樣……真是個讓人放心不下的孩子啊。”
茉莉驚訝了:“他還自殺啊?”
“很不可思議吧,我也問過他原因,”森鷗外道:“他反問我活著有什麼意義,真是固執難以說服,我都數不清自己救過他幾次了。”
茉莉看著落地窗外遼闊的風景若有所思,森鷗外撫摸她的臉頰,低頭望著她的眼睛說:“茉莉,現在的afia,連同橫濱的黑夜,都處於動盪不安的混沌狀態,爸爸已經把能夠收用的牌都收攏到手邊,其中最重要的兩張就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如果他們能為我所用,發揮全部的力量,我就再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他們倆一智一勇,相鋪相成,茉莉贊同他的說法,輕鬆道:“那就恭喜你得償所願啦,他們倆的確很搭,中也雖然經常嫌棄太宰,但其實是中意他的,嗯,反過來也一樣,完全沒問題噠~”
森鷗外卻依舊用那種過分認真的目光凝視她,和茉莉相同的紫紅瞳孔因為光線和陰影的緣故,倒像是暗紅色一樣,那是種彷彿能蠱惑人心,使人深陷其中的奇特眼神。
茉莉有些奇怪,但依舊毫不迴避地回望著他。
“他們確實很好,但作為首領的我,卻沒有足夠的手段約束他們,”森鷗外用輕緩的語調開口:“茉莉要是能幫我就好了。”
“你信不過他們?”茉莉為難地皺起眉頭,“你好奇怪哦,中也都不可以信任的話,還有誰可以信任?至於太宰,那傢伙一開始就是被你收養的小孩,你當作弟子一樣教導,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森鷗外嘆息道:“中也畢竟是那樣的方式加入afia的,至於太宰,我總是弄不清那孩子在想什麼,況且,既然是連自己性命也輕視的傢伙,反過來說,豈不是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嗎?”
他的話倒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是組織的首領,想問題時總要更復雜些,茉莉姑且接受了,“那我能幫你什麼?”
她想了想,道:“你不知道太宰想什麼,又不好開口,打算讓我幫你問?你好害羞哦。”
森鷗外:“……”他抬起女兒的臉,正色道:“茉莉,我知道你很聰明,你一定能明白我的話。”
“不論是作為投契搭檔的中原中也,還有同我的師徒情誼,都無法成為足夠牽絆太宰的羈絆,但茉莉是個很特別的孩子,可以做到在別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如果你能替我牽絆住太宰,那就真是幫上大忙了。”
“如果辦得到的話,不論你有什麼樣的願望,我好像也非替你實現不可了。”
現在和茉莉對話的並不是父親森鷗外,而是港口afia的首領,那雙暗紅色的瞳孔裡散發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深望進去又像深淵般沉不見底,令人戰慄。
茉莉看著他沉默不語,半晌才說:“你拿了雄霸的劇本?”
森鷗外茫然地眨了眨眼。
“那你趁早找幾個夠漂亮的情婦看能不能生個孔慈吧,”
茉莉從他腿上跳下去,踩著地毯回頭望他,看穿了命運般感慨道:“雄霸最後死得很慘,你還是消停點吧。”
太宰治的辦公室離頂樓不遠,茉莉站在緊閉的房門前,和負責看守的手下大眼瞪小眼,心想,有人守就證明主人在,我運氣不錯。
她於是抬起下巴,驕橫道:“給我開門。”
afia大小姐的面子是個玄學,手下像個木頭人似地僵硬地開了門,揚聲衝裡面道:“太宰先生,大小姐來拜訪你了。”
茉莉不給任何人拒絕她的機會,仗著人小又沒人敢攔的優勢直接從門縫裡鑽進去了。
好在門後面的太宰治並不處在不能被打擾的狀態,相反還很放鬆。
他在打遊戲,椅子以一種看起來很危險的角度向後傾斜,兩隻大長腿架在桌子上,因為顏值能打的緣故不光不顯得粗俗,反倒很率性。
“太宰,我來看你啦!”茉莉生怕他沒看見自己,超大聲地宣示存在,太宰治卻依舊盯著遊戲機,手上不停,嘴裡不陰不陽:“哦喲,是大小姐啊,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消遣的,還是中也沒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