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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沸騰。
可是激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回想也不過爾爾。
“所以啊,不是遇到的東西或者做的事無聊,是你心態出了問題,”
茉莉慫恿著說:“我好像看出是什麼問題了,你要聽聽看嗎?”
太宰治用眼神無聲地催促她。
茉莉想吊人胃口偏偏耐不住性子,立刻興致盎然地說:“把臥底和自己關在同一個房間,還預備一把槍任他們取用,明顯是想玩一把大的。”
“通常而言在遊戲中得到的刺激和付出的成本是成正比的,比如說打牌,賭注是貼紙條還是掏錢,或者是剁掉一根手指,得到的刺激是完全不一樣的,你押注性命,雖然佔據主場優勢而且多半準備了後手,可風險確實存在,本來不應該這麼無聊才對。”
“是你的玩法出問題了,這種玩弄人心與性命的遊戲,正常來說有兩種玩法,一種是不把自己當人,完全以超出者的視角觀測,並不使自己淪落到和被戲弄者相等的風險中,享受超然的,神一樣的樂趣。”
“另一種呢,讓自己下沉,墮落成為了性命彼此撕咬的野獸,和那些叛徒相同,風險相等狀態下保有性命並獵取對手的性命,肯定會享受到非同一般,翻倍的樂趣。你的做法是第二種,可心態停在第一種,這樣不行啊,完成工作的時候想找點樂子還算正常,卻偏偏選擇這種玩法,結果連完成工作的愉悅感也丟了。”
沉默之後,太宰治發出低啞的笑聲。
他極低聲地喃語:“你說的對,為何我這般無趣並且貪得無厭呢?”
“別想了,下次改正就好啦。”
茉莉撲到他懷裡,雙手齊齊拍到他臉上,捧著他的臉強迫他正視自己,從黑泥般的情緒裡脫離出來,“我盡到開解朋友的義務啦,現在輪到你回報我了~”
並不是適合出行的天氣,天色陰沉沉的,密佈著鉛色的陰雲。
可是大小姐心血來潮想出門散心,理應回報她的afia新秀也沒辦法,只得像個跟班似的亦步亦趨地跟著。
籠罩在暗晦天光下的橫濱,不論是建築還是風景都顯得如此乏味可陳,讓太宰治覺得不耐。一陣冷風吹來,帶來溼潤的水汽,他說:“好像快下雨了,還要繼續嗎?”
他還是那身西裝三件套,從白襯衫袖口露出的纖細手腕纏繞著繃帶,好像一點都不冷,然而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茉莉裝著毛衣加厚罩裙,離開有中央空調的afia總部也得保持活動才能不感到寒冷。
“你們異能力者是不是身體素質也和普通人不一樣?”
她說:“好像都不怕冷一樣。”
“生命力多少比普通人旺盛些,也有經過特殊訓練的體質差異,”
兩句話的功夫,空氣中的溼意已經變成切實的雨點掃到臉上,太宰治露出試圖說服她的假笑:“真下雨了,下次有機會再出來玩吧?”
“下次是什麼時候呢?”
茉莉輕快地說:“下次我也不一定想和你一起出來玩了。”
說好了要等到她玩膩再回afia去,目前她對身邊只跟著不情不願的太宰治的狀況感到有趣,覺得他很像是會在某個拐角把她丟下又或者被她丟下的樣子。
——這還真是好玩。
如今不管出入哪裡,都被一隊黑西服跟著,又或者被滿是保護欲的強力異能力者管制的大小姐帶著些叛逆情緒如此想著。
“下雨有什麼要緊,那邊有店鋪,我去買雨傘吧,你要嗎?”
太宰治沉下臉說:“我不要。”
茉莉於是小跑著進去店裡只給自己買了把傘,出了店門後自顧地撐著,只掃了眼停在原地的太宰治,就愉快自在地在雨天的,橫濱的街頭漫無目地閒逛起來。
這個城市之於她而言是陌生的,雖然她常在足夠俯瞰大部分風景的afia大廈高層向下投以注視,可這當然和切實地置身其中截然不同。
“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很喜歡在下雨的時候出去散心,”
她旋轉著雨傘,看著水珠在花邊劃出拋物線。雖然唯一的聽眾臉上寫著百無聊賴,依舊不妨礙她興致勃勃,“那時候可沒人跟著我,雖然也沒人睬我。不過時間都是我自己的,只要在天黑之前回去就行,就算消失一整個下午也沒關係。”
病情發展到後期,霧島愛留常常只在上午清醒一會,幾乎沒什麼時間看顧她了,她就很習慣這樣一個人打發掉時間了。
“那邊也有這種樹哦,”
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