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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出了口惡氣。
駱心詞忽然有點愧疚,她欺騙明於鶴太多了。
就在她冒出這種想法時,明於鶴往前一步,向著畫像上的人抬起了手。
由此露出了畫中人的如雲鬢髮。
駱心詞看見明於鶴的手貼著畫中人的面頰撫摸,動作輕柔得彷彿雪花落地、春風拂面。
她看不見明於鶴的神色,但從他的動作中能看出無限深情與眷戀。
再怎麼堅強、絕情的人也會有柔情脆弱的一面。
駱心詞有些為明於鶴難過。
“唇該更紅潤些。”明於鶴忽然自言自語了一聲,隨即收手轉身。
駱心詞忘記自己什麼時候放下了捂耳的手,見狀心頭一驚,連忙往後面躲了一躲。
直到瞟見地上的影子取了顏料轉向畫像,她才再次往外看。
“這樣就更像了。可惜……”
明於鶴喃喃自語,聽著比外面的夜色還要黏稠孤寂,“……可惜近在咫尺,我卻不能觸碰。”
他長嘆了一聲,持著顏料後退了一步。
躲在書架後的駱心詞得以看見畫中人的下半張臉,略微眼熟,但她記不起何時見過,只覺得明於鶴畫工精湛,尤其那片新點過的紅唇,嬌豔動人,不輸盛開的牡丹。
這姑娘一定很美。
明於鶴一定很愛她。
駱心詞正想著,明於鶴側了側身子,露出了畫像的全部。
駱心詞完整看見了畫中人,迷惑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用力眨眨眼再看,聽見明於鶴沉重地嘆息了一聲。
他聲音哀婉,嘆道:“念笙,你何時才能明白哥哥的心意?”
駱心詞僵了一下,反應過來明於鶴不是在與她說話,而是在與畫中人傾訴後,她看向畫像,遲疑了下,倏然打了個寒顫,渾身汗毛猛烈地炸開!
明於鶴說過,他遲遲不婚是因為有見不得人的嗜好。
駱心詞終於知道那是什麼嗜好了。
她與畫中人對視,看著那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容顏,只覺天旋地轉,她眼前陣陣發黑,險些直接暈了過去。
黑暗
明於鶴對畫中人有著男女之情。
畫中人是駱心詞。
雖說駱心詞與明於鶴沒有任何親緣關係,可她現在用的是明念笙的身份,在明於鶴眼中,她是與他流著相同血液的妹妹……
駱心詞縮在角落裡,崩潰捂臉。
入京前提起明於鶴,明念笙說這個兄長是天之驕子,她根本接觸不到,沒什麼記憶。但是她讓駱心詞放心,說明於鶴或許不會怎麼關照這個妹妹,但只要不去招惹他,他不會為難駱心詞。
駱心詞信了。
此刻她蜷縮在狹窄的書架後,回想著明念笙的叮囑與入京後的所見所聞,發現除了韶安郡主勉強與明念笙說的對的上,其餘的早已全部顛覆!
尤其是明於鶴,簡直是個瘋子!
明於鶴惦記著“明念笙”,在駱心詞眼中就和駱頤舟對她有男女之情一樣。
她只是想一想駱頤舟像明於鶴那樣,在難眠的深夜裡,滿目柔情地撫摸她的畫像,她就毛骨悚然!
駱心詞現在懷疑明於鶴殺了武陵侯,根本不是什麼父子間的恩怨,更不是替天行道,而是發自內心的癲狂。
她聽說過,某些人生來癲狂,越是世俗不容的事情,他們越是要做,以滿足他追求刺激的慾念。
這種瘋狂流傳於血脈中,世世代代傳遞,永無休止。
書架後,駱心詞沒能從晴天霹靂中走出來,越想越覺得明於鶴可怕。
書房中,明於鶴氣定神閒地坐回了桌案後,瞥向桌角擺放的銀質燭臺。
燭臺是蓮花狀,花瓣被打磨得很是平滑,在燭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周圍的事物。
他看見書架後露出的衣角,嘴角愉快地勾了起來,而後攤開一張新的畫紙,慢悠悠畫起“意中人”。
等駱心詞好不容易從這個霹靂中清醒過來,看見他這副悠哉的恬淡模樣,再遭重創。
天之驕子,京中權貴,外在看著端方俊雅、龍章鳳姿,誰能想到他內心骯髒,是個不顧親緣人倫的畜牲!
駱心詞無法面對這種畸形兄妹情,拋下一切,立刻收拾包袱回林州,與明念笙換回來的心都有了。
但當務之急是先逃出摘星閣。
明於鶴殺了武陵侯,會讓人假扮做他掩人耳目;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