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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

遠處傳來腳步聲,薛鏡辭將傘偏了偏,終於看見了那道記憶裡的身影。

他扶著膝蓋,用力站了起來,將傘面上的雪抖落乾淨,彷彿是不久前才剛來此處一般。

天光似水,還不甚明亮,淺淺淡淡的落在山路上,一切都難以看清。

但薛鏡辭知道謝爭看見了自己。

可很快,那道利劍似地目光便匆匆掃走了,像是看到了一塊惱人的攔路石。

謝爭徑直往前走,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薛鏡辭追上去,喊道:“謝爭!”

眾人喧譁,謝爭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看向薛鏡辭,神色冷淡。

薛鏡辭追上去,像是怕他來不及聽,語速比往時快了許多:“我找了你許久,你怎麼不理我?”

謝爭抬眸朝他瞥去:“你找我有事?”

薛鏡辭一時愣住,沒想到謝爭會是這個反應。

他想起謝爭身後還跟著一眾內門弟子,心裡邊自然而然地替他尋好了理由,低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身份不同,當著眾人的面許多事情身不由己。”

“可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能不能尋個安靜的地方?”

謝爭眼底浮起厭惡,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沒什麼話可說。”

薛鏡辭向來淡漠的軀殼像是被砸開了裂口,睜大了眼睛看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心口處傳來隱隱的酸脹與刺痛,這感覺極為熟悉,就像阿婆死去的那天一樣。

薛鏡辭不明白這種感覺代表什麼。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謝爭的手,卻被謝爭避開,落了個空。

指尖早被凍得通紅,薛鏡辭遲緩地收回手,抬眼看他:“謝爭,你當真不想見我?”

謝爭收回手,輕輕撣了下衣袖,並未開口。

而一旁的弟子早已忍不住,上前遲早道:“又是你,這幾年來一直糾纏不休,是聽不懂人話嗎!謝師兄,不必理會這瘋子。”

若是以往,謝爭不會忍讓旁人對於薛鏡辭的狂悖之言,可他卻沒有責備那弟子的話,只疏離地問道:“你還有事?”

薛鏡辭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他伸手解下了腰間的儲物袋:“你的東西還在我這。”

這儲物袋裡裝的,是薛鏡辭當初渡劫前從渝城的家裡帶走的,全是謝爭曾經用過的東西。

他想著謝爭或許日後還有用處,便一直精心呵護至今。

薛鏡辭從懷中又翻出一塊玉佩,與儲物袋遞給謝爭。

“既如此,都還給你。”

謝爭卻將那儲物袋隨手丟給了身邊的弟子,漫不經心道:“沒用的東西,都丟了吧。”

他向來狂傲,身後弟子習以為常,直接將手伸出懸崖邊輕輕一鬆。

儲物袋墜落下去,半點聲息也聽不見,徹底消融在雲海之中。

薛鏡辭此刻才確定了謝爭的想法,他是真的不願與自己再有干係。

於是他彎下腰,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對謝爭行了拜別禮,轉身撐著傘向山下走。

謝爭沒有動,只是靜靜看著薛鏡辭的背影。

大風吹來,卷得地上殘雪紛飛,而新雪仍簌簌落下,很快就將那個瘦削的背影吞沒了。

小弟子察覺到他緊握的指尖裡有一抹紅色,似是那人留下的玉佩便問道:“謝師兄,這玉佩可要一同……”

謝爭沒回答,再不看他,向朝山峰處行去。

上清峰的山路崎嶇狹窄,只容得下一人獨行。

因此薛鏡辭一路走去,並未再遇到什麼人,只有風聲與雪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這熟悉的聲音,令他想起了十年前。

那也是在一個雪天,他撐著傘,遮在謝爭的頭上,問他要不要跟自己走。

彼時那人身影落魄,目光卻純澈堅韌,拖著斷腿踉蹌著與他回到了那簡陋的屋子裡。

如今他錦衣華服,高不可攀,卻與他背道而馳,走向截然不同的路。

謝爭向上走,去往那清冷孤傲的山巔,薛鏡辭順路而下,回到山腳那僻靜無人的小院。

朝陽的金輝灑在翻騰的雲海上。

雪花似鵝毛雨般洶湧飄灑,很快將上下兩行腳印埋沒,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有誰來過。

大雪凜冽,入夜之後,甚至將院子裡的樹枝都壓塌了。

巨大的悶響令系統瞬間驚醒,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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